没几个时辰,李若弗又拿着信来找李如梦了:“皇长姐,刚收到的,确定是隆升。”
李如梦这才稍微安心一些:“看来是隆升回去就当上这南诏王了?”
李若弗笑道:“上午还有些担心,我就觉得李敏和老南诏王一起回来是有些蹊跷,不过,如今她嫁给隆升,也当上了南诏王妃,总比在这长安随便找个勋爵强。”
以李敏在怀王府的地位,怕是找个勋爵都不会太高的品阶。
那个爱吃醋的怀王妃怎么可能让自己府上的一个庶女嫁好了?
李如梦也明白李若弗的意思,也笑了笑:“她嫁去南诏前还来找本宫哭诉说替本宫出嫁多可怜,这回看她回来怕是得会意忘形了吧?”见识过李敏的变脸术,李如梦还有些期待再次见到她转换身份回来的样子。
看这样的戏,还是要多叫些人才热闹。
李侃听到消息也来了,脚还没踏进房门就听到他说道:“今天院里的护卫少了,但是老觉得随时随地都有眼睛在盯着是怎么回事?”
李若弗站起来:“四哥哥,你这是什么疑心病啊?”
李侃:“自从你们都说自己府里养了暗卫,我这心里就总觉得被人监视了!不行,我得让孙毕回去先给我弄几个出来!”
李如梦:“暗卫还能这么快就弄出来就好了!”
李侃摇摇头,找回主题:“皇长姐,刚我听到安化院子里有鹰隼的声音,就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李若弗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李侃,李侃看完就笑了:“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啊!安阳这么一嫁还成王妃了!我还以为隆升回去会被他那老爹压制些年头才能成事呢!没想到啊!那老南诏王这么不中用!”
李若弗若有所思的看着李侃,转头就问李如梦:“皇长姐,要不我让人去南诏探下?”
李侃:“有什么好探的?他们都快到长安了!”
没想到李如梦却点点头:“也好,一直都听说老南诏王年纪不大,身体也都很康健,怎么隆升和李敏一到南诏就禅位了呢?”
李侃这才回过味来:“禅位?安化是怀疑老南诏王是死是活?”
李若弗点点头:“隆升和李敏这么明目张胆的以南诏王的过所进了我大唐,就说明他隆升对南诏王的这个位置是早就坐好了,但是这么快就当上南诏王总是回南诏就生了什么事情才是。”
李侃:“也对,之前咱们也没收到老南诏王过世的消息!”
微雨走了进来:“殿下,宫里将修改好的嫁衣送来了,试一下吧?”
李如梦摆摆手:“不试了,两件衣服到时候挑一件就行,你们拿去收好就是。”微雨应声走了。
李若弗双眼放光:“我还想看看皇长姐穿嫁衣的样子呢!”
李侃却有些不怀好意:“你是想看自己穿嫁衣的样子吧!听说皇长姐可是亲自问王进了,他那儿子可是要回来参加皇长姐婚宴的!到时候要见到王处存了,开心的很吧?”
李若弗脸马上就红了:“不知道四哥哥在说什么。。。。。。”
李侃笑道:“不管你知道不知道,你也要好好谢谢皇长姐的良苦用心!”
李如梦摇摇头:“王进怕是不知道他俩的事情,到时候要是知道了王处存偷偷跟安化好了,怕是有些难过呢。”
李若弗冲口而出:“难过?有什么好难过的?”
李侃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王家看上了河东薛氏,没想到被母妃先抢了去,如今在母妃宫里住了两天了呢!”
李若弗瞪着眼不可置信:“四哥哥定下河东薛氏了?”这件事之前说过,但是李若弗一直都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么快就定下来了。
李如梦:“是本宫让母妃请来观礼的,用母妃的名义去请来几家的姑娘都相看几眼,之后坎儿看上谁再定也不迟。”不过既然是被郭淑妃给请到宫里住下,那朝野也都明白皇家是对这些姑娘有了心思的,到时候正妃侧妃都能是个好去处的。
李侃倒是并不以为意:“我对这些姑娘都谈不上什么兴趣,见了两个,都是平淡的很的官宦女眷,不如跟皇长姐和安化在一起舒服!”
李如梦和李若弗都笑了:“不熟的小娘子怎么可能展露真容啊!”
李若弗也忍不住打趣起来:“总觉得还没跟你们待够呢,如今皇长姐也要嫁了,四哥哥都要娶嫂子了!”
李侃更是没正形:“那你也可以赶紧让王处存跟韦保衡多学学,去找父皇要个赐婚,这样王进就无话可说了!”
气的李若弗直打人:“四哥哥总是说些没有边际的胡话!赐什么婚!学什么学!”
三个人在一起笑的有些没心没肺。
说笑间才现日头渐落,玄心和吴清源也回来了。
吴清源将玄心送回院子就直接来找三人了,刚踏进房门就招呼道:“辅兴坊的胡饼!刚出锅的,臣回来的路上专门转过去买的!”
吴清源知道李如梦喜欢吃哪家的胡饼,特意去买回来,算是给大家当个点心了。
大家分食胡饼的时候吴清源却神秘兮兮的问道:“你们知道臣今天带着师父去西市的时候看到什么了吗?”
李侃盯着手中的胡饼头都没抬的问道:“西市能看到什么?胡人胡姬满地走!还能有更新鲜的?”
吴清源摇摇头:“非也!”
李如梦抬起头来:“清源你就别卖关子了!西市那边都看到了什么稀奇玩意儿还是什么妖魔鬼怪?”
吴清源站起来,从自己的荷包里掏了一个用油纸封起来的东西,看起来沉甸甸的,吸引了三个人的注意力。
李侃伸手想拿过去:“什么东西?拿油纸封起来?肉脯?酢肉?”
李若弗也觉得吴清源神秘兮兮的样子有些可疑,闻了闻吴清源晃过去的空气:“没有肉的味道啊!能是什么东西还用油纸封起啦?”
吴清源却将紧紧抓在手心的油纸轻轻展开,油纸里躺着一颗硕大的圆珠。
“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