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泽小姐,你有术式吗?你的术式是什么?”
或者说。
“——你知道什么是术式吗?”
长泽小姐,从一开始就在试探的你,到底知道多少,又到底是什么人?
乙骨忧太猝不及防的直白询问让桃绪皱了皱眉。
不过她本来也没想着真的装成这个白衣服的同伴之类的,所以并不怎么慌张。
“不知道。”
桃绪嗤了一声:“什么‘诅咒’、‘咒力’之类的,本来就是和我完全无关的东西,我既不想参与,也不想了解,如果不是你那个老师莫名其妙出现在我面前,推荐我来这里旅游,我也就不用莫名其妙过敏什么的。”
乙骨忧太愣了愣:“……抱歉,我没有收到五条老师的联络。”
“你们内部之间的矛盾我不干涉,不管有什么目的,我的态度很明确——与我无关,我不想参与。”
黑发黑瞳的少女边说,边取了一只蜡笔,开始在纸上涂涂抹抹。
她语气漠然,脊背挺直:“不知道是否和你口中的‘我的术式’有关,总之,这幅画画完你就离开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乙骨忧太:“……”
他仍然一头雾水,却也知道,对于一无所知的“普通人”长泽小姐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
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但他还是乖乖地坐回椅子上,耐心等待着面前人给他画完画。
同时在心中困惑。
既然涉及到五条老师,他为什么不提前联络说明一下呢?
长泽桃绪上色上的很敷衍。
尽管脑海中明确浮现出了最“正确”的颜色,她却宛如一个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只粗糙而随便在画上填完色。
最后一笔落成的时候,她脑海中的声音消失,原本那种迫切想做点什么的渴望和烦躁也随之淡了下去,甚至连头晕都没那么严重了。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了正常的温度?
桃绪都有点担心她身体这么来一遭会不会坏掉,出现什么后遗症。
迅速决定回国之后安排一个全身检查,长泽桃绪收回乱七八糟的想法,正要把画撕下来给乙骨,却忽然听见凳子猛地落地的声音。
抬头,黑发少年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冲她扑了过来,脸上还保留着不敢置信的神色。
长泽桃绪惊呼一声,眼前一黑。
彩色的披肩悄无声息滑落,露出少女洁白细腻的纤瘦肩头,又被毫不留情沉甸甸压着。
她整张脸被埋进柔软的白色布料,皂香密不透风将她包围,少年急促的心跳呼吸也全然在她耳边如雷鸣般炸开。
紧绷的肌肉底下,生物最基础的运作声音让桃绪短暂地被吸引几秒。
然后是强烈的气急败坏——
“乙骨忧太!松开!”
桃绪呵斥之后,理智压过情绪,扳开少年不知何时松懈了些的手腕,扭头查看情况。
乙骨忧太还是那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怔怔望着上方,眼眶又红了个彻底,喃喃:“里香……里香,真的是你吗?”
桃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只观察到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