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暫時不重要,回到身體素質。
在接近一年時間裡,我的身體素質越來越接近沒有神之眼的普通人,只有使用神之眼時,才能恢復到最初的水準。
我懷疑這個進度還在持續,至於原因也有所猜測。
在雪山時,我沒對阿貝多提過這個情況。
任何基於身體的研究都應當謹慎,除非我有承受失敗後果的能力。
總而言之,我暫時不打算管這件事。
現在我站在甬道內環顧,除了黑暗什麼都沒看到。
很抱歉,現在的我,不具備在光線極暗條件下進行感光的能力。
文淵試探著叫了我一聲。
「我在。」他在等我做出判斷。我在心裡輕輕念了句我的目的,選擇繼續前進。
理由很充分。
「火債人的表現不像進來過。剛才進來時機關應急功能觸發,外部結構塌陷,也就是說要麼挖開原入口,要麼我們從另一個出口出去。
前一個目標不現實,入口和我們站的地方距離太大,兩側牆壁難以攀爬。後者可能不存在。
一直等下去是最安全的做法,但是,一個對入口做出應急功能的地方,會不會將入侵信息關聯到內部?我在擔心我們可能看不到這裡遺留下來的文件。」
我的意思是,如果入口機關同時觸發內部機關,我們想得到情報只能儘快前進搶險。
但文淵沒有立刻按照我的思路思考,他找到了我的漏洞問道:「可是按你的說法,資料情報應該都銷毀的差不多了,我們趕過去還有用嗎?」
我反問:「你會放過情報還存在的可能嗎?」
文淵沉默了,過了片刻,我才聽到黑暗中傳來一聲不會。
這也是我沒有拿一個邏輯完美的理由說服文淵的原因,他的價值觀會支撐著他。
即使面對的是千分之一的可能性,但只要有那種可能,他就會為了目標前進。
我說的那一番話,只是想讓他的注意力從等待夜蘭的這道命令上轉移到獲得情報本身。
夜蘭的目的是情報,如果情報毀滅,那這道命令就沒有價值,同樣無妄坡之行也會變成兒戲。
文淵本身也不是嚴格遵循等待命令的,不然也不會一開始和我走這麼遠,直到發現還沒到終點才準備停下。
文淵說:「走吧。」
隨著腳步聲響起,一道身影過我走在前面。
我垂了垂眼,隨即到意識這個動作毫無意義。
黑暗中沒人能看到,也不必顧忌他人會看到我思索的眼神。
追上文淵,我們都走的很慢。
「你不擔心嗎?」問題來的莫名其妙,卻被我鬼使神差的問了出來。
文淵像是對我主動挑起話頭的行為詫異,過了片刻才略帶驚訝開口:「為什麼會這麼問呢?」
「沒什麼,好奇而已。你一直在做危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