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千風神殿的相比,它此刻顯得更為平和。
當然,這是表面看起來的樣子。
普通人沒有神之眼無法使用元素視野,所以文淵無法看到,從打開實驗室開始,罐子中逸散而逐漸布滿整個房間的紫黑色氣息。
它以相當緩慢的度、以平和的姿態,還在蔓漫延。
雖然短時間內不會出來,但文淵主動進去那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你能用元素視野看到裡面有什麼嗎?」我明知故問。
「不能。」
文淵動了一下就要進去,我拉住了他。
在後者疑惑驚訝的目光中,隨口問了一句:「為什麼?」
「我必須保證一切可能有價值的都能被夜蘭大人看到,這是任務。」
「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沒有什麼要想的,只需要在必要的時候執行命令就可以了。」
坦白說,我無法理解。
普世一切價值都在訴說生命的重要,我所見的,人們拼盡全力生存生活。
求生對有意識的生命近乎本能,我也不例外。這是在過去的判斷。
文淵已經認出來那是邪祟,總務司接觸暗面比一般人想像中還多。
他過去應該見過魔神殘渣,也應當清楚這種無法理解的巨大能量會對普通人造成什麼影響。
他依然選擇前進,因為一道命令。
不,這麼說不準確,應該是,為了命令代表的意義。
利己自然而然,利他卻並非如此,那需要思考和權衡。
我能解析出文淵做出這種行為的原因,但這種原因無法說服我,無論從理性還是感性。
我不清楚誘使他選擇的究竟是理性判斷的更大利益,還是某種不能被我用語言形容出來的感情。
生命,相當複雜。
見我不語,文淵再次嘗試進入,想必沒人比這些常年在暗處的人更清楚時間和時機的重要性。
「等一下。」我再次制止文淵,後者看來時我淡淡道:「我進去吧,有神之眼,邪祟對我的影響能小一些。」
他嘴巴動了動,還沒反駁,我再次開口:「如果你先進去被侵蝕,我無法保證那些資料會留存下來,也無法保證會把我看到的所有東西告訴夜蘭。
你知道的,我只想看到屬於和自己相關的那部分資料,夜蘭應該不止如此吧?所以,在這等我。」
「帕諾斯!」
我回頭看了眼文淵,只見他神色複雜:「沒必要……」
「不會。」視線重回到實驗室深處,罐中殘念運動的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