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雅治:「噗哩。」
真田弦一郎:「太大意了,切原!」
。
等這群人鬧完已是深夜,眾人睡在了烤肉店早已準備好的後院賓館裡,為三天後的全國大賽做最後一次的放縱。
夏夏被單獨分在了一個房間。
她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正準備躺著看會東西再睡覺時,門就被人輕輕地敲了兩下。
她疑惑地問:「誰?」
應該不是越前龍馬,越前龍馬進出房間——最起碼進出他們倆在美國的房間時,從來沒有敲門的習慣。
「是我。」幸村精市溫潤磁性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啊,來了。」
夏夏摸不著頭腦,卻還是第一時間穿上拖鞋去給幸村精市開門。
這都凌晨一兩點了,幸村精市能有什麼事?
門口,幸村精市穿著休閒的襯衫。
月色下,他偏向於陰柔的美麗更是突出了幾分。
夏夏側開身體讓他進了房間,她跟在幸村精市的身後,奇怪地問:「怎麼了?」
「看你晚上吃太多,給你帶了點助消化的胃藥。」幸村精市晃了晃手中的藥,回身拿起夏夏房間裡的熱水壺,去給夏夏燒水,「吃了再睡,免得積食。」
原來如此。
夏夏聽話地點頭,乖乖地坐在書桌前,等著幸村精市給她燒水。
切原赤也說得沒錯,幸村精市和越前龍馬其實都將她照顧得很好,夏夏早已習慣了幸村精市對她的關心。
熱水壺燒得很快,夏夏接過了藥,就著幸村精市調好溫度的水吃了下去。
幸村精市等她咽下,一直用很溫柔的眼神看著她。
作為網球選手,他不可能不關注美網,而關注美網,他就不可能看不到那個被他放在心底最深處的女孩。
那個女孩在越前龍馬確認進入了美網正式賽後,歡呼著衝進了戰場。
被稱為「最年輕的網球鬼才」的越前龍馬則一改面對對手和記者時的冷淡,冰雪消融般,一邊嫌棄一邊卻又那樣自然地張開了雙手,任由女孩子撲在他的身上歡呼。
他眼底的笑意是那般地不加遮掩,可面上卻還是帶著些傲嬌。
他們相擁著,在異國他鄉,在本該只屬於一個人的戰場,在全世界的面前,不加遮掩地展示著屬於他們之間不可分割的羈絆。
幸村精市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覺到,越前龍馬給他帶來的威脅。
幸村精市將夏夏的髮絲梳理在腦後——美網轉播上,夏夏每次穿著的衣服都不同,卻總是和那個越前龍馬的衣服配套。
這種明明白白地昭示占有欲的行為啊……
幸村精市垂眸,看著正不明所以地握著茶杯、抬頭眨巴眼睛看著自己的夏夏,問道:「夏夏,你還生我的氣嗎?」
這是第一次,幸村精市重提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