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手抖了一下,一種難受的情緒從小腹處上升。
又來了,那種奇怪的心中一沉和想要逃避的感覺。
夏夏皺了皺眉,先強行壓下了怪異的情緒,才和幸村精市漂亮得攝人心魄的臉對上。
她搖了搖頭:「早就不怪了。哥哥,我從來沒有想過因為你的家世……」
「我知道。」幸村精市揉了揉她的腦袋,沒有讓她說完,「夏夏,現在和越前君在一起,你開心嗎?」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夏夏幾乎沒有猶豫地點頭:「很開心。」
「和跟我在一起時的開心不一樣吧?」
夏夏順著他的問題想了想,得到了答案。
她點了點頭。
的確不一樣,好像和跟誰都不一樣。
除了開心以外,還有安心……她第一次明確地感覺到有一個人將她當成了最特殊的存在,絕對不會讓別人動搖她的地位分毫。
幸村精市問道:「那麼我三天後假如和越前君對上,你希望誰贏?」
夏夏:「……」
為什麼這兩人都要問她這種死亡問題!?
當時她沒敢回答,把越前龍馬惹得鬱悶了好幾天;幸村精市不會也要跟著生氣吧?
……可是又有點不一樣。
夏夏眼神躲閃。
沒有得到答案,幸村精市的眸子暗了暗。
他不是一個會將喜愛之物拱手送人的性格,比起這樣懦弱無能的做法,他更想將鍾愛之物困於掌心,慢慢地編織一個牢籠,讓對方只能看到他一個。
無論對方的喜歡是哪一種,在人生完全被他占據的情況下,她的喜歡遲早會轉變成他所想要的。
可是。
一切的負面情緒在看到對方時,如同生物見到了天敵,瞬間縮回了見不得光的角落之中,掙扎不得。
她小時候已經受了很多的苦,輕微抑鬱著,缺乏安全感。
他捨不得讓那恐怖的掌控欲泄露分毫。
那是怪獸,他只想讓她真正地開心起來。
「沒良心。」幸村精市狀似無奈地嘆氣,將夏夏攬入了懷中,以免她被他的表情嚇到,「有了歡就忘了照顧你那麼久的我。」
夏夏哭笑不得。
她抱住幸村精市的腰。
幸村精市的懷抱一如既往地寬大,小時候夏夏很喜歡在他的懷中和他說發生了什麼,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彼此分享著人生,像是有說不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