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未完,謝枕溪已經親了下來,卻遠不似先?前的柔情,反而極為粗暴,兩人唇瓣相接的那一秒,他絲毫不停,直用?舌尖叩開牙關,微淡的藥草氣息混合著他熟悉的氣息,在白眠雪口中瘋狂貪婪地不斷汲取,令人拼命掙扎卻只能發出奶貓掙扎一樣的嗚嗚聲。
「不行。」直到月色下白眠雪雙頰漲紅,呼吸急促,他才不甘心地咬了一口白眠雪的唇瓣。
看著美人因他吃痛,便神色愉悅像吃醉了酒,但眼神卻很清明,笑了起來,
「氣話也不行。我要讓陛下連想?都不可?以想?。」
三千世界一片寧靜,只有馬車轆轆壓過地面的聲音。
白眠雪好不容易被他放開,輕喘了一下,軟聲道,「哼,你敢欺負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隨便你一個人怎麼?過去?吧……」
小美人已經被他逼出點點淚光,可?憐又可?愛更甚平日。謝枕溪眼中一黯,一把?抬手掀起轎簾。
一瞬間,眼前霧蒙蒙的感覺消失了,寂寥天?地,月色大好。
家家閉戶而眠,唯有清霜也似的月光鋪在青石路上,和一條靜靜奔流的明月河,幾?座青山隱在淡淡的夜幕之中,但見輪廓起伏縱橫,山尖正?對一顆星。
京城哪有這樣好的景色。
「你瘋了?!」白眠雪懵了一瞬,眼裡含淚,連忙想?推開謝枕溪坐起來。
卻見謝枕溪眼裡的瘋狂一閃而過,含笑引他抬頭去?看,
「別躲。這樣好風月,陛下也只有在雲州能瞧見。」
白眠雪正?抬眼打量,謝枕溪忽然?在他耳邊極輕地嘆了一聲,「哪怕此後明月顛倒,山巒倒錯,你也與?我分不開的。此生此世,來生來世,我心裡已經有陛下了,才不要一個人過。」
他親親人的唇瓣,意?味深長,「所?以,別說氣話了……」
轎簾復又甩下來。
謝枕溪彎著唇角,用?指尖去?剝人的衣裳,「陛下好漂亮,好喜歡,想?親。」
「嗚,」貓貓被人像剝粽子一樣剝開,反應變得很慢很慢,呆了好一會兒才吚吚嗚嗚,「你要不要臉啊……」
「但若是再敢亂說話惹我生氣,就把?你鎖起來。」
謝枕溪側去?親美人的鎖骨,喉結,看著人被自己刺激得連聲哽咽,滿足感幾?乎溢破胸膛,還不肯放過要出言逗他,
「小奶貓,把?你手腳都鎖在床上,就留個尾巴給你,想?討好我就甩尾巴,好不好?」
白眠雪皺著眉可?憐地張了張嘴,看起來好像要說些什麼?,可?惜還沒有發出第一個音節,就被人噙住唇瓣,吞下了他所?有的掙扎嗚咽喘息驚叫。
……
謝枕溪今夜格外凶。
直到偃旗息鼓,被謝枕溪抱著走出馬車時,白眠雪徹底脫力,被人嚴嚴實實裹在外裳里,癱軟得像一灘貓餅。
動都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