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确认判断无误。
经过排毒,马皇后体内虽未彻底清除铅汞之毒,但已不再危及生命。
照窦澈的指示,马皇后短则数时辰,长则一两天,就能转危为安醒来。
那李太医究竟有何图谋?
窦澈转头,疑惑地打量李太医。
此刻,张老道的控制下,李太医须皆张,眼珠几乎瞪出眼眶,直勾勾地盯着窦澈。
窦澈挥手,张老道领会,轻轻一按。
李太医顿时感觉喉咙里的痰消失了,立即叫嚣:
"窦某,最好乖乖认罪伏法!"
"你毒害皇后的罪行,本官必上报陛下!"
"什么?"
朱棣皱眉,快步走来,先看激动的李太医,又看淡定的窦澈。
轻咳一声,问:
"李太医,你说窦澈下毒,有何证据?"
李太医像虫子一样扭动身体,张老道理解,松开右手的控制。
李太医失去支撑,砰然跌倒在地,但他毫不在意,挣扎着疾步扑向桌前,拿起只剩浅浅一层的药碗。
“殿下,请您看,这就是窦澈给皇后娘娘熬制的汤药。”
“这剂药中,窦澈竟然大量使用了剧毒的乌头,绝对不适合皇后娘娘服用!”
“窦澈的险恶用心,殿下明鉴!”
李太医高举药碗,犹如举起正义的火炬,语气激昂。
朱棣看着他正气凛然的模样,不禁后退几步,看向窦澈的目光转为疑虑。
朱棣虽不懂药性,但乌头的毒性他是清楚的。
短暂的思考后,他挥手唤来一名惶恐的老宦官。
“去请陛下和太子,封锁坤宁宫,任何人不得进出!”
老宦官领命离去,朱棣目光炯炯地盯着窦澈。
窦澈的名声他早有耳闻,起初只觉得他是个神医,轻描淡写间便让母后的病情好转。
后来,妹妹寿春公主朱明月也时常在他耳边提及这个名字,更让他对窦澈充满好奇。
如今,事情展至此,尽管不明真相,但相较于激动的李太医,窦澈的冷静显得过于异常。
如果真如李太医所说,他在药中下毒,为何还能安然无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朱棣摇头,走出坤宁宫,站在门口等待父皇和兄长的到来。
窦澈并不担忧,甚至与张三丰坐在桌旁,倒茶慢饮。
他一边品茶,一边打量着气喘吁吁的李太医,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他已明白这位李太医的意图,不过是偷看了药方一眼罢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份药方只是废弃的草案。
最新的丹药配方中,根本没有乌头这味药。
窦澈微微眯眼,杀机在眼中一闪而逝。
原本他对马皇后的中毒和朝廷的诡谲毫无兴趣,只想治好皇后,得到身份,悄然消失。
因此,过去一个多月,他行事谨慎,坤宁宫、藏书阁、住处三点一线,尽量避免与其他官员接触。
就连与他颇为投缘的朱标,他也未透露半点风声,只帮忙分析事情的利弊,不提解决方案,以免卷入政治争斗。
然而,现在看来,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他避之不及,这些人竟想把锅甩给他。
窦澈握紧茶杯,引来张三丰的注意,他的内心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转变。
另一边,一个时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