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行。那吃粤菜吧,清淡。”
萧津渡挑了家不错也不算特别远的粤菜馆。
人在江南适合吃点海鲜,粤菜是做海鲜比较老到的一个菜系。
他用她手机顺便拨了个电话定位置,末了就起身要给她腾位。
离下班还有半个多小时,甘望舒真不知道这点时间他要干嘛,“你要不去找你荣总玩玩?”
“又赶我。”
“我没有,但你啥事也没有。我也不是真的想让你赶紧回北市,我是觉得你日理万机的这几天一直在这耗着,为我耗着,我有罪。”
“罪什么罪,谁家追人不要点成本,而且我还是一本万利的事儿。”
“……”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那种资本集团的弊端。
她欲言又止一会儿,最后甩了句“你请便”后就不管人了。
两分钟后她起身到茶水台忙活了会儿,端了一杯茶放在萧津渡面前。
普洱茶。
萧津渡瞄她一眼,似笑非笑的目光让甘望舒落荒而逃。
“望舒儿。”
“嗯。”她坐下拿文件,没有抬头。
“你对我还是挺好的。”
“……”她解释,“这是待客之道,你不要自我感动。”
“我又不是你客人。”
“那你是什么?来者是客,只要没被我扫地出门都是客。”
他轻笑,不再打扰她,兀自喝起了茶。
一会儿他起身接了个电话,抱着茶杯走了。
甘望舒听到电话里传来的是一记女声。
本来也没什么,但是那声音总觉得在哪儿听过。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半小时过去,萧津渡还没回来,而她也想起来那是谁的声音了。
文律师,文越宁。
耳熟是因为两个月前甘氏的股权变更,就是由这位律师一手操办的。
但萧津渡这种人,虽然吊儿郎当的本性但你也不需要担心他一边深情款款追她一边和别人搞暧昧或者直接脚踩多船。
而且他和那位文律师认识时间也好几年了,要好上应该早好上了。
但是什么工作电话能讲半小时啊,甘望舒心里实在琢磨不明白,不想让自己去在意又忍不住总是分神去看紧闭的大门。
一会儿工作短暂收工后,她端起自己的咖啡,假装休息散步出去找人了。
她觉得自己虚伪得很,表面很放心实际上还是心痒痒。
没在外面看到人,好在站了几秒,有一阵咳嗽声从安全通道传来了。
原来跑那儿抽烟了?但是他上次在酒店抽烟好像就咳嗽了……怎么又咳。
甘望舒忧心地走过去,推开门。
坐在台阶上看手机的男人回眸。
甘望舒扶着安全通道的白门,有些尴尬地说:“我以为,你去找荣晟了。”
“没。”
他把指尖的烟往烟盒摁灭,“不忙了?”
“嗯。”甘望舒走两步,慢悠悠踩下一级台阶,坐在他身边,隔着一个茶杯的位置。
萧津渡低头时又咳了两声,遂端起茶喝了起来。
“你是感冒还是怎么了?上次也听你咳。”
“没事儿,烟抽多了。”
她一下着急:“那你,嗯,可以少抽点吗……”
甘望舒格外不自在,感觉没两天而已,她又让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别喝酒,别熬夜,今儿又禁止了别的,她很尴尬,觉得自己事情好多。
萧津渡倒是听话,顺嘴就说不抽了,末了偏头看身侧,“接了个电话,有点事儿,望舒……”
“嗯?”
“我晚上要回北市一趟。”
甘望舒眨了眨眼,半晌,“哦”了一声。
萧津渡换个手拿杯子,左手摸上她的脑袋,似笑非笑道:“老赶我,这会儿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