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诧异开口,这些天可能是因为天冷,总是早早的想着洗漱待被窝里。
“嗯,不过无论多晚,我都会送你安全回去的。”
“好吧,那十点吧。”女孩还是开口应允。
“那晚点我再联系你,梵呢。”旗桀压制着兴奋与冲动,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聿梵呢刚放下手机,就被身后的男人翻身桎梏在身下,猝不及防的拥吻迷蒙了女孩的神智。男人逐渐收紧的臂膀,勒得女孩有些难以呼吸——
“唔……阿耀……唔唔……”
女孩还没能说出完整的话来,就又被堵住了软唇。
男人伟岸的身躯整个覆盖上来,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女孩的耳廓和脖颈。似是不满两片躯体之间有所隔阂,男人手指在女孩身上探了探,便勾出了三三两两的布料。
没来由的蓬勃活力,随即又将女孩的惊呼吞入腹中,轻吻着女孩眼角流下的透明液体,咸咸的泪滴裹挟着酸酸的醋意和辣辣的怒意,统统流入男人的喉间。
女孩感到一股酸胀的疼痛感,迅在身体上蔓延开来,就像熊熊野火一般炙烤着自己的躯体。不知道阿耀怎么就突然改了晨起温润的面容,变得肆意狰狞了起来。
女孩试探性的抬手,轻轻抚摸男人的后脖颈,轻柔的唤了声“阿耀……”,不想却引来男人更加癫狂的风雨……
hk市中心医院。
别袅袅的脖颈已经好了大半,除了护士小姐姐每日的冰敷和康复训练,良好的心态也是治愈伤痛的一剂猛药。
腰部虽说重度骨折,但是每天也有护工和康复医生前来做指导训练,现在也是可以轻微动作的。
女孩猜测罪恶滔天的钟湛,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死去,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踏进瓷国这片故土。他泯灭人性杀意四起后,对这片故土还能有什么挂念——
六年前,袅袅还是个十二岁的初中生,有着温馨和睦的大家庭,还有不俗的家世门楣。
别氏是广州市名列前茅的知名企业,能源资源行业的翘楚,主营石油与天然气的开采。别氏的家族企业在东南亚多个国家都有覆盖,无论是油田开采天然气开采,二者能源的跨国运输或是国内运输,还是分销至各个国家领域,在广州市业界都是处于长期垄断的地位。
别袅袅的母亲是钟氏家族的大小姐钟绯,钟氏家族明面上营生的是太阳能和火电制造行业,以及武装押运特种行业,背地里却是与多个东南亚国家,秘密交易偏旁事业。当然这些黑白事业的属性和影响力,十二岁的别袅袅是一无所知的。
那一年,一个萧瑟的秋季傍晚。袅袅手里拿着几串糖葫芦,准备分享给陪着自己一起长大的玩伴阿童,阿童是管家邱姨的儿子。
兴高采烈的袅袅跑着准备进入后院的时候,听见自己的房间传来动静,更让袅袅感到奇怪的是,今日自己踏进家门,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看见。
怀揣疑虑的袅袅还是放下手中的糖葫芦,顺着室内的旋转楼梯走进自己的卧室。卧室的房门开着,自己喜爱的多幅裱着画纸的相框也都摔碎在地上,玻璃渣子溅了一地。
袅袅气呼呼的走进房间深处,蓦地看见衣橱柜门上模糊的血色手印,心头袭上恐惧,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知道是什么鬼使神差的力量,袅袅还是伸出了颤抖的双手,拉开了衣橱的柜门……
女孩只知道妈妈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自己的小舅舅,这个小舅舅的母亲是个俄国的陪酒女郎。
在别袅袅十岁之前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小舅舅,只是偶尔听到外公怒斥其为“不该过活的贱命”。每每谈及小舅舅,外公都是怒不可遏的模样,和平时万般宠爱自己的外公,并不像是同一个人。关于这个小舅舅,女孩只听妈妈说,外公将他送去外地驯养教化了……
十一岁那年的年夜饭上,女孩第一次看见了这个小舅舅。
男人约莫二十岁,身高得有185厘米以上,袅袅得要昂着头才能看清他的面容。男人是中俄混血,面部折叠度很高,五官深邃,鼻骨挺立,面部线条流畅清明,杂志上的模特也没有他那般耀眼。小舅舅很好看很爱笑,削薄的唇角总是压着一缕笑意。
本该温馨团圆的午夜,染上了绚丽的血色。
小舅舅对着外公的腹部连捅了数刀,外公奄奄一息俯在书房桌案上的时候,小舅舅只是睨着握在手中的匕清浅的笑。
小舅舅在烟花绚烂的夜里,捂死了白苍苍的太姥姥,然后离开了瓷国,离开了广州市。
原以为这个宛若修罗的小舅舅,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失踪了。没想到时隔一年,他持着利刃先后杀了妈妈爸爸,爷爷奶奶,还有年仅十岁的阿童。
钟湛为了成功转移钟氏和别氏所有资金进入东南亚地区,“大慈悲”地留了别袅袅一条生命。
到了东南亚地区,钟湛精心致力于他的黑色产业链,偶有闲暇就来逗弄这个小侄女别袅袅。
四年时间,男人将遍布东南亚的偏旁生意做得如日中天,独独没有探进瓷国。四年的炊金馔玉,也将女孩出落的亭亭玉立。钟湛养了别袅袅整整四年,供她衣食住行,供她读书识礼。现在女孩长大了,还出落的如此水灵标志……
病房窗口吹来的凉风,让女孩不由瑟缩起来,端到手边的玻璃杯映入眼帘——
“吃药。”
杨些壹动作利落的剥下几颗花花绿绿的胶囊药丸,递到女孩眼前。
面对眼前这个姐姐,僵硬的行事口吻,别袅袅这几天已经习惯了。女孩乖乖仰头咽下药丸,又灌下几口清水。
别袅袅每天都会盯着病房门口看一会儿,不知道是在等着谁……
挪森别墅区。
聿梵喃近期可谓是日进斗金,看着手机上一笔又一笔的资金入账记录,男人脸上攀爬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或许,这几年的筹谋很快就可以付诸行动,那个葬送他朦胧爱意的平赤基地,也是时候该接受惩处了。
十二岁那年,聿梵喃在参加校方举办的福利院活动中被绑架,深陷平赤基地整整九年。九年的体能训练开人体极限承受能力,九年的互相残杀磨练刀枪棍棒的使用能力,九年的赤手空拳肉搏争斗提升人体作战能力……
他可以忘记那些年所受的苦难,可却时时忆起那双坚毅隐忍的瞳眸,尤其是那唯一一次,盈满水光波光粼粼的眸子——
那个雕心雁爪的教官,命令基地医生摘除了那个女孩的子宫……
二十一岁的聿梵喃,重见天日回到聿家执掌家业,为了家人免受基地爪牙的纠缠,男人劝告聿父聿母去美国展事业,也并没有告诉家人,自己失踪的这些年,在平赤基地生的所有事。
聿梵喃虽然逃离基地,身体却依然饱受药物的折磨。多番探究现体内的药物,是来自美国的一种提纯药品。男人费尽心思,稳步接近并渗透了美国的d品黑色产业链。除了与美国d枭有交易合作之外,男人近期还攻破了Ip地址为泰国的暗网网站,与东南亚各国d枭都分到了一杯羹……
两个月前,聿梵喃在美国与墨西哥d枭合作交易的时候,意外碰上eden和Lucas在美国边界处押运军火器械。男人原以为是什么新型致幻剂,便派人暗地里调派了自己的玛瑙原材料,并秘密将那一批精良手锵带回了hk市。
聿梵喃之前一心想着敛财搭上政权官势,好借助正义的力量一举歼灭平赤基地。现在仔细想想,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也是必不可少的,近期与美国军火商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