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樣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鍾意晚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行吧,他是男主,他說了算。
系統在這時插嘴道:【瓶里的分別是潤滑膏、迷情散、合歡丹,鐵質柱狀物體……你看那形狀像是用來幹什麼的?總之宿主別隨便亂碰。】
鍾意晚一噎,原本疑惑的表情一掃而空,轉瞬之間變得滿面嚴肅。
他把兩隻手都遞給沈倦:「徒弟,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所以再洗他個二十五次吧!」
嗚……
救命啊!
他不想要這隻手了!
鍾意晚心中暴風哭泣。
沈倦眉心一跳,也不回答,只是為他細細擦拭著手上的水珠。
鍾意晚還想說什麼,就見沈倦豎起一根食指置於唇邊示意他噤聲,同時朝著旁邊的那間雅座抬了抬下巴。
鍾意晚瞬間領悟,老實地閉嘴,仔細聽著隔壁傳來的動靜。
越聽越覺得這聲音耳熟。
他仔細在腦海里過濾最近見過的人。
突然間腦中靈光一閃。
這不就是趙元安的聲音嘛!
趙元安不知道正跟什麼人一起談著生意,一切都很正常。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戲台上的說書先生退下了,一場好戲即將開演。
沈倦在兩人身邊布下單向隔音陣法,給鍾意晚又講了一遍真實的尾生和姒姬的故事。
說完後又將前一天晚上他們三人的所見所聞還有一些猜測全都講了出去。
鍾意晚聽到最後都震驚了。
男主未免太過逆天了吧?
一行人這才來了一天。
幕後真兇都快被他猜出來了。
隔壁的人也在討論尾生和姒姬的故事。
趙元安這些人都是土生土長的章化城人,從小到大聽的都是這個故事,早就聽膩了。
就在他們以為故事的發展會跟他們所熟悉的那般進行的時候,卻不曾想戲詞突然變了。
姒姬的父母假借女兒之名給尾生寫了封信,接下來的一切跟沈倦講述的內容一樣。
尾生被姒姬父母雇來的打手綁在樹上,絕望地被洪水淹死。
姒姬嫁錯了人,最終投河自盡。
二人以槐樹為媒介重返陽世,一個化為厲鬼,一個成為槐靈鎮守姒水河千餘年。
不止是趙元安聽愣、看傻了。
台下的看客無一不是唏噓感嘆。
趙元安皺緊眉頭,偏頭詢問一旁的同伴:「子隱,你家戲院今日怎麼演了這齣戲?」
陶子隱收摺扇於手,得意地揚眉:「這可是我家寫戲文的應先生出去採風之後進行的改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