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不相信日久生情。
你想要的,从来都是浪漫与热烈。
那年的涪江畔,浪漫从天而降。
此时的夕阳下,浪漫至死不渝。
说完后,你立刻脸红发烫,翻身下马,却被抓住腰身按在地上。
谢问东压在你身上,黑色的眼眸在咫尺之间深深望你。
他说:“复习到哪里了?”
你眨了眨眼睛,说:“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傍晚的微风拂过,年轻的身体太容易擦枪走火。交缠的不只有呼吸,还有滚烫的枪。
在将落未落的夕阳下,青草的甜香中,谢问东低头吻你,深而绵长。
然后,他的声音伴着微风响于耳畔:“在我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你轻声念:“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
他望着你,说:“不是我爱上了你,是你终结了我的理智。”
你说:“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
……
你们身体紧贴,呼吸灼热,每一句都带着情与欲,交锋一般耳鬓厮磨。厮磨的不只有唇,还有滚烫的那处。如此亲密,如此亲爱,可偏偏却又好胜十足。
……
……
谢问东吮吸着你的耳垂,在你耳边低沉笑道:“宝贝,你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争强好胜么?每科都要拿第一。”
“我一点也不争强好胜。”你说,“不相信吗,老公。”
谢问东全身一顿,用鼻尖抵着你的鼻尖,问:“怎么不叫哥哥了。”
你很乖,从善如流:“哥哥老公。”
他看了你很久,很久,像放弃了一般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
他开始解你的衣服,说:“那你等会儿也要这样叫。”
“哪样叫?”
“刚才那样。”
在暮时的原野上,你们亲吻,抚摸。
脱下来的衣服草草垫在身体下面,可西藏的草顽强又坚硬,总会不合时宜地伸出叶尖,刺痛你们裸露的皮肤。
但谁也顾不上管。
西藏太高,太远,太接近天空,抬眼便全是蓝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