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身后医馆里的无辜百姓,感觉自己仿若那温怀烈的帮手,要不是她弄的舞狮表演,这些百姓也不会惨遭厄运。
一直以来纪安宁给人的印象是处事不惊,失无一策。
心机深沉,总是郁郁寡欢的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宋音尘见她哭成这样,第一次觉得她再强大,也只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女。
整天叫嚷着杀这个杀那个的,一旦见了点真血,便吓得丢了魂一样。
宋音尘拍了拍纪安宁的背,帮她顺了顺气。
“别怕,别怕,有哥哥们在呢。
这也不能怪你。
要怪就怪那个温怀烈。
是他残暴不仁,是他草菅人命,
到时候咱们捅他一百刀,流干他的血,为这些枉死的百姓报仇雪恨。”
纪安宁哭得更大声了。
眼泪混着汗水泥水,不一会的功夫变成了花猫。
纪明此刻也赶来。
还以为自家妹子受了什么委屈,一把推开宋音尘将纪安宁搂在怀里。
人家才是血缘至亲的兄长,宋音尘再想关切,也师出无名,弄不好还会坏了纪安宁的名声。
“走,这里人多眼杂,先回家再说。”
纪安宁一路靠在纪明的肩膀瑟瑟抖喃喃自语。
“那么多人都因为我而死,是我害死了他们。”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前世的自己还是说给当下。
她因前世流了太多的血,所以这一世才会拼命想要结束一切。
可阻止杀戮往往需要另外一场更大的杀戮,
总有无辜的生命被牵连,死亡似乎总是不可避免。
纪安宁病了,高烧不退,整个人恍恍惚惚不清醒,总是胡言乱语。
纪端夫妇急得直跳脚,寻了好些大夫也不见任何好转。
宋音尘将那些黄金多半交给了纪明,
让纪明偷偷派人去匡北周边收粮,以备今冬边疆战士过冬所用。
“这部分钱去西南收粮。
苑都很快就会迎来大灾,金子没有用,粮食才是最重要的。”
纪明恍然,顿了好半晌开口说道,
“大祈缝难,你不是应该高兴才对么?
大祈百姓吃饱也好,挨饿也罢,和你个金钰人有何干系。”
宋音尘翻了一个白眼。
“大祈是大祈,百姓是百姓。
大祈百姓也好,金钰百姓也罢,都是爹妈生的惶惶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