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人面红耳赤地瞪着桌面上的骰子,一副不信邪还要再赌的样子,可是他的桌边已经没有了筹码。
一手摸了个空,男人清醒了一些,再加上他身后的人已经在他耳边提醒他了。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输无可输,再赌就要倾家荡产了,他最终还是不甘心地收回了手。
“这么多钱你带不走,就算我让你走赌场也不会。
说吧,你想要什么?”可能是终于从刺激惊险的大额赌博里缓过神来,对面一口干了一杯红葡萄酒,颓然往后一靠。
“欸,没必要这么说。”砂金并不在意,笑笑站起身,伸出右手:
“不才砂金,隶属于星际和平公司战略投资部,不良资产清算专家之一。
部长先生,咱们认识一下,交个朋友,不好吗?”
……
“东西到手了?”砂金上车落座,有些疲惫地向后一靠,捏捏鼻梁。
一二三四五,我数了一下,这句话足足五个字!意识到这一点的我非常激动!
自从前阵子给他举行了下班欢迎仪式后,砂金不知道怎么就再也没对我连续说过两个字以上,还天天冷着脸,连这次任务的交流都是通过发消息完成的。
不能错过这绝佳的缓和职场关系机会,我连忙邀功:“当然!有我出手,轻轻松松好吧!”
我这次的任务也很简单,公司想要左右这个星球的选举,砂金负责接近目标,我负责收集证据帮助公司更好的掌控目标。
把存储芯片递给他,我一脚油门,电车平稳而迅速地滑了出去。
——
艾米是在更衣室的隔间里醒来的,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被人重击昏迷的前一刻,于是控制不住地慌乱爬起,然后差点被身上裹着的拖地窗帘绊倒。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制服不知道怎么被扒掉了,现在全身上下都靠这莫名其妙出现的纱布蔽体。
她战战兢兢环顾四周,直到在镜子前的更衣凳上看见自己胡乱叠起的制服,歪歪扭扭的,看得出叠衣服的人并不熟练。
衣服堆顶上压着一张纸,艾米挪过去探头去看,上面写着:
“代折纸小鸟向你问好,女士。
相信我,有些事情装作没发生会更好。
——IIX”
……
“所以IIX是什么意思?”
离开赌场的车上,我一边开车一边讲述我的任务经过。砂金认为这样有助于他了解全局,方便后续复盘检查疏漏。
“啊这个,不觉得很帅吗!比[IX]小,还多一个I,看起来就很强啊!”
面对砂金的提问,我像是猎物栽进提前设好的陷阱的猎人一样快乐回答。
“……”
“你怎么不说话,不评价一下吗?”期待的表情。
“你的硬币,玩游戏去吧。”
砂金从西装胸前的口袋里摸出我的游戏币抛给了我。
啊!是阔别已久的游戏,我头都没转伸手精准抓住,正想连上终端。
等等,可是我正在开车啊!
他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