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让侧身躲过一击,挥手一砍。
“着急容易出破绽。”那人往她后腰攻去。
徐不让咂舌:“你话真多。”
“碰到你,我很开心。”本以为他又要逞个嘴快,却没想他夸赞道:“你的身手是不错,输给你也不冤。”
开打前徐不让记得这家伙自我介绍是叫周佑安。
“你倒是个怪人。”她跳起来,踩在周佑安的枪上,趁机一脚踹向他的脸。
周佑安被她一脚踢得往一边偏倒下去,踉跄两步才站稳。
“你识相就自己下去,之后我叫人请你喝酒。”
看着他重又摆出架子,徐不让叹道。
之前也是这样,他的脸上、身上应该已经青紫了不少处。
“怎么不直接用刀刃。”
徐不让看了看右手的刀,之前格挡他的进攻,虎口还有些麻。
“自家兄弟。”她耸耸肩。
周佑安笑道:“我是你的对手。”
徐不让没闲心与他啰嗦,横刀在侧:“你若执意不下去,现在就是了。”
别人听不到他两的说话,只看到你来我往,周佑安结结实实的吃了徐不让不少拳脚,却一次次执着地站起来。
“干什么呢?小娘们挠痒痒呢!”有人不耐烦地叫道。
周佑安回头看了一眼声音的来处,本来还有起哄的声音,被他一看却全都噤声。
“我是想与你打的,不过今天就算了。”他举手示意裁判,一瘸一拐地下了台。
徐不让是真不懂了。
台下嘘声又起,有人不满地叫喊。
裁判询问过周佑安后,判他不能行动,徐不让赢。
“哎,台上这人是怎么回事?”高彻感兴趣地问道。
孙茂想了想,周佑安平时在他手下是个话很少的人,并没听说他身上有什么故事,只能陪着笑道:“刚才那几下也是实打实接了的,只是高手过招,点到为止。”
“刚才徐家小姑娘有几次都能把他杀了。”朱琅也肯定的说:“若是怕伤及性命,也可以理解。”
“不如把他叫上来自己解释。”苏沁在旁好整以暇地啜着茶。
徐不让要准备决赛,不能陪着高彻解说也是一件憾事,高彻便点头让人把周佑安叫上来。
中年男人垂着头,低眉顺目。
“我确实是输给了徐校尉,与其做困兽之斗,还不如体面些。”
见高彻眯着眼不置可否的模样,孙茂训斥道:“你在战场上也能这样退缩吗!不是堂堂正正被打败,算什么军人!”
周佑安朝着高彻和孙茂跪下道:“若面对敌人,某必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然此间较量,目的是鼓舞军心,遴选人材,两方都是我大尧栋梁,若是为一时快意或是奖励拼下死手,不死不休,非但不能鼓舞人心,反倒是树立了不好的榜样。”
“你说得有理。”高彻终于话,“这次比赛倒是有趣。”
孙茂看见颜面挽回,也收了训斥人的面孔:“得到陛下认可,也是我军之幸,陛下收获人才,更是我大尧之幸。”
“孙大人说得是,来人。”高彻笑道:“着赐周佑安良田五十亩。”
“谢陛下隆恩。”不用孙茂提醒,周佑安再叩谢恩。
“孙大人教出来的人才,不仅勇武,更是巧舌如簧。”朱琅在旁边哧道。
孙茂虽然没有直接的好处,但也算给高彻留下了不差的印象,懒得和他拌嘴。
徐不让休息了片刻,再次上台,全军大比的最终一战,正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