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下,墨倾问:“宋江河和井宿之间有什么故事?”
“这个我还不了解。”戈卜林见她来了兴致,忙道,“你想知道的话,我去调查一下。”
“嗯。”
墨倾淡淡应了。
那姿态,如同戈卜林的领导。
而戈卜林甘之如饴。
挂断电话,墨倾又瞥了眼后视镜,见到澎忠异样的眼神。她轻皱眉,顿了半刻,终究是没说什么。
回到江刻家,墨倾刚一走到前院,就明白澎忠多次“欲言又止”究竟为何。
她大清早堆的两个雪人,没了。
庭院的积雪还在,两个雪人凭空消失,明显不是自然融化,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墨倾眉目一沉,往屋里走。
澎韧跟闪电似的冒出来,跟墨倾打招呼:“墨小姐。”
“雪人呢?”墨倾语调清凉。
“咦——”澎韧故作惊讶地出声,探头往庭院一看,似是才现雪人不在了,他比墨倾还震惊,“雪人怎么不见了?可能是融化了吧。”
演得极其做作。
“没关系的,墨小姐,等过两天下雪,咱们再堆嘛。”澎韧端上友善的笑容,讪讪地说,“到时候我帮你,堆个更好的。”
墨倾没有听他继续演习的兴趣,直接问:“江刻呢?”
“啊?”
澎韧僵住,视线自然而然往楼上瞥。
墨倾没再耽搁,一身煞气,直接上了楼。
澎韧打了个哆嗦,不由得搓了搓手臂。
“人呢?”澎忠慢一步进门,问澎韧。
“去找江爷了。”澎韧说着,又叹息道,“你说江爷也是的,干嘛非要铲了那俩雪人,明明堆的是他啊……”
澎忠眼神一冷,目光刺过来,直戳澎韧的眉心。
澎韧感知到一股杀气,顿住,赶紧把嘴巴闭上。
澎忠面无表情:“祖训。”
“江爷永远是对的。”澎韧乖得像个小媳妇,“哥,我错了。”
澎忠说:“回去把祖训抄一百遍。”
“是。”
澎韧乖乖的,不敢造次。
*
上了二楼,墨倾直奔书房,可往日总有身影的位置上,此刻空荡荡的。小江江倒是在,一动不动,是死机的状态。
目光扫视一圈后,墨倾离开书房门口,来到江刻卧室。
她一脚踹开了门。
卧室里亮着灯,江刻从洗卫间走出来,穿着一件灰色羊绒衫和休闲裤,头是湿的,黑眸闪亮,眼尾微红,像是刚洗完澡。
对于墨倾的陡然出现,江刻愣了一瞬,但很快敛了情绪。
他知道墨倾为何而来。
墨倾扫了他一眼,大步走过来,冷声问:“雪人是你让澎韧搬走的?”
江刻迎上她危险的目光:“是我。”
距离不远,不过几步路,墨倾就走至江刻跟前。
她微仰起头,跟江刻对视,压低的嗓音透着愠怒:“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