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淑妃吗?
那她未免有些蠢,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为了太子一位铤而走险,也不能算蠢,称得上勇气可嘉。
沈晏轻咳一声,低下了头,一声不吭。
大理寺卿皱起了眉。
系统:“贤王是不是脑子不好,他为何不辩解?”
本冷冷清清端坐一旁的萧彻突然偏头,视线自朝堂之上一一扫过。
这般剑拔弩张之时,谁在说贤王脑子不好?
户部尚书出列,朗声道:“皇上,此事疑点颇多。一则,这丁玲儿L所言并不能证明她说的便是真的。二则,她说贤王爷用巫蛊之术蛊惑沈公子害了瑞王爷,请问,这巫蛊之术又是如何施展的?”
贤王此时清醒过来:“是啊,你说是本王便是本王?本王还说这都是庆王与他的侍妾的阴谋呢。”
“哦,你说的对,自有人替他辩解。”
萧彻眯着眼,他没听错,是有一个不似人声非常刻板的声音在说话。
不,它是在跟人说话,有人在回答他。
是谁?!开的人。
马车来到宫门口时,沈晏瞧见瑞王府的马车进了宫。
马车是不能入宫的,但瑞王一向有皇上的特令可以乘坐马车自由行走,所以当沈晏步行来到殿前时,萧彻早已进了大殿。
沈晏整了整衣衫,微微低头跟在那公公身后走了进去。
今日的早朝还没散,大殿里站满了王公大臣,下面还跪着好几1个人。
听到太监说沈晏到了,几1人微微抬头看过来。
沈晏迅扫了一眼,贤王跪在那里,还有一个跪着的他也认识,便是当年审过他的大理寺卿。
沈晏微微侧眸,看到了站在朝臣里的沈煦。
沈煦蹙着眉瞧着他,两人却无法说话。
沈晏想,他爹怕是在想早知道就给他直接绑着送出京了。
萧彻的轮椅在最前面,被庆王挡住了,沈晏也不好去寻,便垂着眼撩袍跪下:“草民沈晏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崇明帝抬了抬手。
沈晏便站了起来。
不等崇明帝说什么,大理寺卿先开了口:“沈公子,当日瑞王爷坠楼,你在大理寺的狱中说是因饮多了酒,玩闹间失手所致,可是如此?”
沈晏侧眸对上他的视线。
大理寺卿,当年将他折磨的去了半条命的便是他。
可沈晏一直未觉得他做的有什么错,一个谋害三皇子的人,受些刑罚再正常不过。
且他全然是按照自己的供词上报皇上的,并未刻意攀扯成国公府和广平侯府,所以在沈晏心里,这个大理寺卿还算是比较公正的。
所以,他今时今日这般又是为何?
沈晏拱手:“皇上,草民不知生了
()何事,皇上可否告知?”
崇明帝便看向了沈煦。
沈煦走出来,道:“庆王的侍妾失踪,庆王府的人找大理寺寻人,大理寺查到了贤王府上,而因此事,大理寺卿现五年前你推瑞王下楼的案子有蹊跷,似是与贤王有关,所以便当朝上奏,皇上便让人传了你来。”
沈晏转头看向沈煦:“与贤王有何关系?”
沈煦看着他沉声道:“大理寺卿说他查到了一个叫做铊夷族的部落,贤王便是用铊夷族的巫蛊之术对你下蛊,让你神志不清间推了瑞王,如今他又想借庆王侍妾的手除去庆王。”
“胡说八道。”贤王跪在那里忍不住喊,“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这都是他府上那个谋士编的故事而已,不,是丁玲儿L引着他编的故事。
贤王出了一身冷汗。
沈晏现下算是搞清楚了。
还是丁玲儿L。
庆王侍妾失踪,找大理寺,所以牵扯出旧案,真是漏洞百出,可又有什么关系呢,最关键的还得是他——当年的苦主沈晏。
那人当日想用丁玲儿L引他入局,他不入,如今便换了个法子,强迫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