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全都是因着要立太子,有人等不及了。
大理寺卿直起身看着贤王:“那丁玲儿L是铊夷族之后,是贤王爷安排在庆王爷身边的人,贤王爷要否认吗?”
沈晏默默打量着这个大理寺卿,他不知大理寺卿在这事儿L之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但他当众提了铊夷族,这条命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不等贤王说话,有侍卫来报,说从贤王府里的地牢里搜出了庆王的侍妾。
皇上让人将其带上来。
沈晏悄悄抬眼看向坐在上面的崇明帝,他有好多年没见过他了,崇明帝面容倒是没什么变化,此时他面色不太好,却也算沉稳,看不出什么。
沈晏收回视线时扫过一侧。
庆王站到了一旁,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沈晏就这么看到了之前被他挡住的人。
萧彻端坐在那里,眼睛看着大殿上的柱子,面无表情似是不关心殿内生了什么。
哼。
沈晏悄咪咪瞧够了后才别开眼往后看,便见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丁玲儿L被带了上来。
丁玲儿L已经无法下跪,由一个小太监撑着她:“民女丁玲儿L,乃铊夷族之后,贤王爷将民女安排在庆王身边,便是想着有朝一日让民女帮他除掉庆王,可庆王待民女实在是太好了,民女不忍心那般对他,便想摆脱贤王,于是贤王便将民女囚禁起来,百般折磨……”
“你个贱婢,你诬陷我,你……”贤王倏然回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庆王,目眦欲裂,“好啊,好啊,原来都是老二你设的计谋,好计策。”当日沈晏将丁玲儿L丢给他后,他和庆王也算有了默契,猜测背后设计之人怕是五皇子和六皇子,所以这些时日他们一直在查此事,没想到庆王竟给他来这么一手。
庆王面色复杂地看他一眼,想
说什么但还是忍了下去,一言不。
“那当年瑞王坠楼一事也是贤王指使的吗?”问话的人是一个武将,是与成国公有些交情的。
丁玲儿L咳了口血出来后,虚弱地点头:“是,贤王记恨三皇子,知晓铊夷族巫蛊之术后,便想出了那个法子。”
贤王倏然起身,一脚就要踹过去,被沈晏眼疾手快给拽住了,他这一脚下去,丁玲儿L可就真死了。
贤王甩开他的手,转头就要对他破口大骂,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愣是硬生生给忍了回去,最后只憋出一个字来:“滚。”
大理寺卿叩:“当年瑞王爷坠楼一事生,沈公子只说自己醉了酒,臣一直觉得事情蹊跷,可却苦于找不到证据,现下也算还了他一个清白。”
大理寺卿抬头看向沈晏,眼中带着希冀。
大理寺卿的话递了过来,言说五年前一事有蹊跷,按照常理,沈晏该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要求皇上彻查,还他清白。
成国公虽远在北境,可朝中也不是无人追随,沈晏若是一跪,这些人必得对皇上施加压力。
皇上会彻查吗?
不,皇上必得找一个替罪羊出来。
所以无论今日之局如何错漏百出,总有一个皇子得废了,要是挥的好,两个皇子怕是都完了。
这人一直以来算计的便是皇上不敢大张旗鼓的查。
是淑妃吗?
那她未免有些蠢,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为了太子一位铤而走险,也不能算蠢,称得上勇气可嘉。
沈晏轻咳一声,低下了头,一声不吭。
大理寺卿皱起了眉。
系统:“贤王是不是脑子不好,他为何不辩解?”
本冷冷清清端坐一旁的萧彻突然偏头,视线自朝堂之上一一扫过。
这般剑拔弩张之时,谁在说贤王脑子不好?
户部尚书出列,朗声道:“皇上,此事疑点颇多。一则,这丁玲儿L所言并不能证明她说的便是真的。二则,她说贤王爷用巫蛊之术蛊惑沈公子害了瑞王爷,请问,这巫蛊之术又是如何施展的?”
贤王此时清醒过来:“是啊,你说是本王便是本王?本王还说这都是庆王与他的侍妾的阴谋呢。”
“哦,你说的对,自有人替他辩解。”
萧彻眯着眼,他没听错,是有一个不似人声非常刻板的声音在说话。
不,它是在跟人说话,有人在回答他。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