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按照原著剧情分析的,但现在整个剧情已经乱作一团,谁也不知道会如何发展,池婉婉心道:“只能且将一试了。”
“跟紧我。”她回顾身后的蓝盈雪,二人便往县令府祠堂行去。
祠堂在整个县令府的最北面,大门也朝北开,房间朝阴,门外两棵大槐树,遮天蔽日,祠堂终年见不到阳光。
二人尚未接近,那一阵悉悉索索的诡异声音再度传来,好像无数东西在四周爬。池婉婉提高警觉,捏紧随身携带的小军刀,打量着四周的异常。
“要。。。。。。要进去吗?”蓝盈雪见池婉婉一直站在门前,颤抖着声音问。
池婉婉也觉得奇怪,祠堂这种家宅中极其重要的建筑所在,按理讲平日都是要上锁的。现在仍旧能见到门环上的锁孔,可锁芯却不翼而飞。好像是有人特意帮她们打开了门,请她们入内一般。
虽则如此,池婉婉依旧道:“已经到这里了,难道不进?”犹豫不决不是她的性格,就好比之前,明知道戳瞎双目的危险性极高,却也在打定主意的一瞬间,立刻去做了。
毕竟机会只有一瞬,错失良机,会令人后悔不已。只要觉得为自己行为付出的代价是可以承受的,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这也是池婉婉一直以来的人生信条。
但她还是谨慎地嘱咐蓝盈雪道:“你站在墙后,等下我打
开门,要是忽然飞出什么奇怪的东西,你记得赶紧朝反方向跑,知道吗?”怕蓝盈雪等下遇到危险慌了神,池婉婉还特意给她指了指回廊的方向。
蓝盈雪点了点头,挪动着小碎步便藏到墙边。
池婉婉伸手轻轻在门上按了按,发现似乎没被锁住,忽然发力,一掌将门推开,随即后跃。
大敞四开的祠堂内漆黑一片,像一只硕大的野兽的嘴,令人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寒意。却十分安静,池婉婉伸手往里扔了一块捡来的小石子,还是半分动静也无。
她定了定神,招呼蓝盈雪道:“可以进。。。。。。”
约是蓝盈雪心生害怕,躲得离这大门极远,完全将身形藏在了角落里,完全进入了池婉婉的视角盲区,二人谁也看谁不见,这个位置可谓是选得十分危险。但此时听见池婉婉声音,话尚未说完,便如一道残影般冲入了门内。
“嗙”地一声,祠堂大门紧紧关了起来。
饶是池婉婉反应迅速,电石火花之间,也被这诡异的一幕弄懵了,在去推那祠堂大门,却纹丝不动。
“蓝盈雪!蓝盈雪!”池婉婉隔着门板大呼,心想:“刚才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敢自己一个人冲进去?还跑得那么快。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东西?”
池婉婉立刻往刚才蓝盈雪所站的方向走,刚迈出一步,忽然一道剑风扫至,池婉婉登时后退两步,抬头去望,只见一个人影翩然
落下,站定在她面前。
那人身穿一袭白衣,双臂环抱,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双眼眸亮如星河。池婉婉呆愣半晌,才回过神来,道出两个字:“韩晔?”而那人手臂微微一动,钻出一个黑色的小猫头,冲着池婉婉“喵”了一声,池婉婉这才确认,兴奋地拉住他袖子道:“小晔晔,还真是你。”
他露出一点笑容:“是我,二小姐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池婉婉眼睛一转,不答反问:“你又是怎么到的这里?你把你那边之前发生的事,给我讲讲。”
韩晔毫不隐瞒,原本他也是在陈县令的卧房中换新郎的衣裳,忽然眼前一花,竟发现喜服里站了个人。这人生得贼眉鼠眼,他顿时想到了先前被害死的少女所描述的喜服新郎官。再见周围已经空无一人,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拉入了幻境之中。
他毕竟擅长魂术,不似池婉婉一般,需要一遍一遍地寻找破绽。没费多少功夫便就挣脱出来。此时他仍旧身处陈县令的卧房,其他人尚不明所以。
韩晔清楚地知道,那鬼怪已经出现了,也不顾众人阻拦,破窗而出,追着那鬼怪而去,却发现它进入了祠堂之中。
那时同现在一般,大门也紧紧关了起来。以韩晔的本事,本也可以直接破门而入。但他心中觉得诡异,想知道那鬼怪在祠堂中做什么,便按兵不动,悄悄翻身上了屋脊,透
过瓦片的缝隙朝下看。
池婉婉问:“你看到他在做什么了吗?”
“它在拜牌位。”
池婉婉吃了一惊:“拜牌位?拜县令府家的牌位?这是为什么?”
韩晔道:“也不一定是县令府的牌位。二小姐可听说过,有的鬼怪修行,是要借助人的精气。借人的精气方式最常见的有两种,一种流传甚广,就是找一个人类结亲,通过阴阳双。修之术,吸走人的精气,转化为自身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