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每年来他的厂长办公室的次数,比他回家的次数还多!
张三早就自来熟的坐在沙上,从柜子里掏出进口的巧克力往嘴里塞,不满
“你儿子吃饭的时候,
被人打了!”
被打了?活该!
风韵犹存的中年男人拉开抽屉,把钢笔扔进去。
和名字完全相反的身体条件,让他劲瘦的腰靠在椅子上,心里在骂男儿,嘴里却舍不得说出口。
“别人打你?
怕是你打别人吧!”
他往前双手撑在桌子上,迷人的桃花眼看着男儿:
“多大点事,跟你堂姐说,让她帮你上门道歉去”
提到刚才走出去的秘书,张三用不屑的语气道:
“爸,就不能让我当秘书吗?”
张三不了解厂里的工作,看不懂堂姐张学曜明面上是秘书,实际是帮张铁柱干了一半厂长的活。
他爸当的厂长倒是轻松。
一个侄女而已,
哪有他这个亲儿子好!
“堂姐就只会端茶倒水”
张铁柱安抚男儿
“放心,以后都是你的!”
男儿没来之前,他一直在打喷嚏,肯定是他跟侄女待一起倒霉。
侄女克他!
“你对厂里的活不熟悉,又娇生惯养,等老大把厂打理的更好了,再让你来当厂长,让你堂姐辅导你”
怕男儿听不明白,张铁柱把话剪细了说。
“她是个女娃,到时候早晚要嫁人的,彩礼就拿来给你娶媳妇”
张铁柱让男儿对他堂姐好点,把彩礼骗到再翻脸。
这边父男在大声密谋。
——门之隔——
返回来找文件的张学耀感觉自己成了具冷库里的冰冷尸体,敲门的手僵硬掉了下来,砸在地上。
强撑着力气去找认识的管事,让跟厂长说一声,她妈有事找她。
管事大姐正好有东西问她,见她跟失了魂似的,也不好意思问,下了白班跟人唠嗑:小张厂平常不像张三一样搞特殊,每天是最后一个走的,高烧都不回去。
今天这是怎么了?
主管担心地看着张学耀的背影。
张学耀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学耀回来啦?”
张誉拿出榨好的果汁出来,是侄女最喜欢的桃汁。
家里其他三个人都喜欢橙汁,平常她不回来,张学耀就在大家喝橙汁的时候喝白开水。
听到一年见面的舅妈关心她,张学耀感觉自己的尸体暖暖的。
原本有一朵乌云跟着她,在她的头顶下雨,突然有束光破开乌云,照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