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面联军久久没有大动作,董卓刚刚松懈一点,却又听到这样一个噩耗!
儿子壮年而亡,董羽这个独孙他向来是当成亲儿子来养的。
刘表便是用他的任命,隐姓埋名,完成了单骑入襄阳的高光时刻。
“长公主殿下”,她刚开口,便看到正在皱眉沉思的两人同时转过头来,示意她噤声。
“舅姑可昭告天下”,这个李儒倒是早有腹稿,“取下徐子茂项上人头者,可封列侯!”
荀攸只是匆匆饮了几杯茶水,便起身去司空府求教荀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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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董羽的死讯从长安沿着狭窄的崤函古道马不停蹄地奔向雒阳时,徐嘉树一行人才刚走出了右扶风的地界。
董卓的脚终于动起来了,却是像个平凡的无助老人一样,慢慢走近,抱着女婿痛哭流涕。
不过与桓阶不同的是,他对于此去凉州的前景非常乐观。
“原来长公主殿下也只会这种庸手?”,她自觉大局已定,忍不住出言嘚瑟道:“恕我失礼,真是让人失望呢。”
好累,想家了
打打闹闹中,一行人径直向陈仓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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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数日。
对这个问题,甘宁则是简单地摇了摇头——他一个巴郡人,当然也没去过。
抛下过往的一切白手起家,又谈何容易呢?
太不对劲了。
吕大小姐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抛开桓阶这副欠揍的德行不谈,说的内容确实没错。
此前虽知这个义子勇力过人,却不得不养在身边,正是怕他功高难治,不好下手。
吕玲绮则依然被绑着手脚,现在她是唯一享受这种待遇的人。
李儒点头称是。
董卓闻言,欣然应允。
“若是再有几个像曹孟德那样不知死活之人衔尾追击,我等未必能全身而退!”
让你勉励,也不是这么个勉励法啊!
眼下事情起了这样的剧变,对荀攸来说,却只觉得祸福难料。
好机会!
吕玲绮正要给刘营帮腔,两人又同时转过头来,示意她噤声。
真要论起来,这位长公主应该给自己恭恭敬敬地行弟子之礼才对!
“谢义父成全!”
“不想徐子茂竟有如此胆识!”,郑泰游侠出身,听到这种刺客故事几乎痴迷,“我恨不得以身代之!”
而且凉州情况错综复杂,大小势力犬牙交错,正好适合自己这些人藏起来猥琐育。
只论真实水平,徐嘉树在这些郎官里也是出类拔萃的,举凡政事,应对如流,没有半分迟滞,乃是桓阶生平仅见,便是那些老侍郎也感到头疼的事情,照样难不倒他。
受命入宫,教授琴艺书法。
回过神来,荀攸撑着脑袋轻声道:“思绪万端,不知从何说起。”
李儒颤抖着走进大营。
如今独孙横死家门,又不知董贼作何反应,会对大局产生什么影响。
虽然他不会后悔,但损失却也是实实在在的。
他的舅姑还在,只是被这具身体束缚着,正在哀嚎。
“那个徐子茂,我要让他死!”,董卓周围像是环绕着一层低气压,说话的声音闷如雷霆,“马上死!”
“列侯?”,董卓一拍几案,“我再给一个州牧!”
情况复杂,又人生地不熟。
冲进凉州,把不服的全杀了,收工。
估计等他们出了司隶校尉部的时候,董卓才能知道这个消息。
闻言,吕布大喜。
此时乱世的第一道涟漪扩散开来,除了处于中心位置的徐嘉树,各方都做出了自己的应对。
值得一提的是,在奔向陈仓的车队后面,远远地还跟着一匹快要累死的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