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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洪鸣 退休警察之全家福（第6页）

老关在染发。

20。清晨外码头

大海，海鸥，轮渡，海岛风景画。

一艘轮船鸣着汽笛驶过。

21。日外关小英家居民楼

安静的居民小区，有“大连市内”字样。隐约从居民楼里传出吵架声。

22。日内关小英家客厅

一地水，破塑料袋，几条鱼躺在地上，一片狼藉。

一间卧室的门关着。

老关的穿着相对在长海县讲究了一些，头发也染黑了。

老关：翅膀硬了，真是翅膀硬了，别人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是嫁了老公忘了爹。真是白养你30多年了。

亲家母：我说亲家你能不能小点声，

不怕邻居笑话吗？

老关：有什么可怕的，不是马上就要移民了吗？羡慕都来不及了。

刘江：爸，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这事儿都怪我，不怨小英。

亲家母：你也少说两句，赶紧把地收拾一下，把鱼拿厨房去。

（卧室内）关小英OS：你使劲喊，让全世界都知道我要移民了。

刘江：小英，你怎么说话呢？

老关：你们听听，亲家母，刘江，你们听听。

亲家母：小英，你怎么和你爸说话呢，有话不能好好说呀。

关小英OS：我怎么没好好说，你看他那态度，我还怎么说。

老关：我态度怎么了？我就这态度。

亲家母：亲家你也是，不就是想移民嘛，这也不是坏事，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老关：那她也得事前和我商量不是？她眼里还有我这个爸吗？

亲家母：现在这不是和你商量嘛。

老关：这叫商量？把工作都辞了才告诉我，这也叫商量？

亲家母：你不是工作忙嘛。你凭良心说，你一年能见几次孩子？在他们身上下过多少心思？她有机会和你好好谈吗？现在总算有机会谈了，你又开始发火，不让人说话。再说了，你也得为孩子们考虑考虑。先说我家江江，他有机会去美国工作，也有条件把老婆、孩子办过去，过更好的生活，有什么不好的？

刘江：是啊爸，去那边对孩子的教育和以后的发展也有好处。

亲家母：孩子都大了，都有自

己的生活了，也都为人父母了，你也不能总把他们当小孩子看，总想拴在身边不是？

老关稍微平静了一点。

亲家母：小英啊，出来和你爸好好说。

关小英OS：不出去，有什么好说的。

亲家母：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都是驴脾气。快点，听话。

关小英开门抱着小孩出来。

亲家母：都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多好，有什么话都好好说。

刘江接过小孩：来，看看谁来了。姥爷来了。

亲家母：都好好说话啊，别吓着我孙子，谁吓着我孙子我给谁撵出去。我去收拾午饭。

关小英：我去帮你。

亲家母：你和你爸好好聊聊吧，江江来帮我就行了。

刘江把孩子递给老关，走了。

老关不会抱小孩，关小英上前帮忙。

老关看着小孩，心情开始好转。

关小英和老关对视，关小英装着气呼呼地噘嘴盯着老关，后憋不住笑了做个鬼脸。老关生气地把头转向孩子。

关小英：快叫姥爷，这是你姥爷，你姥爷帅不帅，当年的长海县十佳警察。快说帅，我姥爷最帅了。

老关被关小英捧得没了脾气，小声嘟囔：好了好了，别寒碜我了。

关小英：爸，咱小声说，别让刘江听见。你说他有机会去美国发展，我能不支持他吗？能让他一个人在外边吗？办个绿卡不就是为了往返方便吗？我又不是说走了之后就不回来了，有绿卡了我随时都可以回来看你，肯定比你退休

前咱们在一起的时间多，你说是不是？

老关：那你事前怎么不和我说，多好的工作，说辞职就辞职。

关小英：我怀着孕呢，回岛也不方便，你也不来看看我，哪有机会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