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随安带着两人去官府改了两人的户籍,从奴籍到平民籍的转变很简单,只要一个平民籍的人用自己的户籍来担保奴籍的人进入平民籍即可。
只不过从奴籍到平民籍的手续转变需要五两银子。
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多,对于富人来说,则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父母双方只要有一个人是奴籍,那么生下来的小孩子就只能随父亲入籍,不能随母亲入籍,如果父亲是奴籍,小孩子也只能是奴籍。这样家庭的小孩子也会被人看不起。
所以,为了白谨两兄弟以后得后代,还是转换为平民籍的好。
这是一个男权的社会。没有公平可言。
换到平民籍后,陈随安暂时没有把两兄弟的户籍迁入自己家的户籍,这事还得和族里的爷爷们商量。
此事暂时不做打算。
弄完这些,陈随安就带着两人回了客栈。自从昨天把白谨带回来后,他又在隔壁开了一间房,原来的那间房恰好给白谨两兄弟住。
一天忙碌下来,三个人都饿了。陈随安下楼,点了好几个菜,三人吃过晚饭,陈随安回房的时候对着白谨说:“那药膏,晚上睡觉时记得让你弟弟帮你上药。”
“好多谢公子关心。”
白谨感受着来自陈随安的关心,心里暖洋洋的,像暴晒了一上午的棉被,从里到外都散着暖意。
陈随安听罢,便自己回房休息了。
他买的家具已经装车了,他明天就可以启程,赶回陈家村了。晚上可得睡好。
他回到房间,把门锁严实,进入了空间,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陈随安定好闹钟,便安心的睡了。
而白谨这边,屋内燃着温暖的炭火,整个房间里温度都不算太低,白谨脱了外衫,露出内里伤痕累累的背部。
白泽看着哥哥身上遍布的鞭痕,心疼得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哥哥,你痛不痛?呜呜,都是阿泽不好,没能好好保护哥哥,呜呜呜,对不起,哥哥。”
白谨转身抱住白泽,安慰他道:“阿泽,不是你的错,一切都过去了,哥哥已经不痛了,是陈公子救了哥哥,也是陈公子救了你,咱们以后一定要听陈公子的话,好好服侍陈公子,知道了吗?”
“阿泽知道了,哥哥。阿泽会听话的,以后也会好好保护哥哥的。”
白谨摸着弟弟的脸蛋,指尖拂过他额头的疤,那是弟弟为保护他而留下的疤痕,他真的,一直都在保护着他。
“嗯,阿泽真乖,先帮哥哥把药上完吧。早点睡觉,陈公子明天要带我们回家。”
“好的,哥哥。”
—————
第二日清晨,陈随安被闹铃吵醒。他起身关掉闹钟,在空间里洗漱完后出了空间。
他刚打开房门,恰好看见白谨两兄弟等在门口。
看见人出来,白谨连忙问:“公子可要我伺候您洗漱?”
陈随安摇摇头:“这些小事你无需伺候。收拾好了吗?好了就先下楼去吃早饭,待会儿去天工木工坊和送货的人一起回村。”
“是,公子。”
白谨回房拿了一个包裹,带着白泽到楼下和陈随安汇合吃早饭,吃完早饭,陈随安退了房。带着白谨两兄弟去了天工木工坊,恰好看见一排八辆驴车,驴车车板上用棉布包裹住家具。
陈随安带着人坐上了第一辆驴车,领车的人大喊一声“出!”
车队就缓缓的离开了梨花县,走向陈家村。
山间还冒着雾蓝色的冷气,一行人行走在树林间的小路上,脚上踩着嘎吱嘎吱的雪,许是没有多少人行走,地上积攒的雪都很干净,车轱辘碾过地上的积雪,印出长长的痕迹。
陈随安穿的很厚实,任凭如何外界寒冷,他自岿然不定。不过白泽的衣服不算太厚实,一路上被冻的牙齿切切。白谨只好把白泽紧紧的搂进怀里,陈随安看了,暗道自己粗心大意,忘了给白泽添一件厚实衣服,眼下荒郊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等晚上进了城再给白泽添一件衣衫了。
车队行驶了一天半,终于到达了陈家村附近的白云镇,陈随安叫车队停下,他自己则带着白谨两兄弟走进了彩衣阁。
老板一看陈随安,就知道是大客户来了,热切的招待着陈随安。
陈随安让老板给白谨白泽两兄弟两人各拿两套成衣,白谨一听,连忙拒绝:“公子,我已经有一套衣服了,不用在给我买,买了也是浪费。”
陈随安含笑看他:“你打算一辈子只穿一套衣服?不买两身换洗衣服?”
白谨听罢,低下头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