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王,被囚禁于此,餐餐嗟来之食,不劳而获。
白虎生的这尖牙利爪,为了哪般?
叶从蔚颇为认同,叹息道:“心有鸿鹄,确实做不得燕雀,它再怎么像家猫,也不是猫。”
“王爷要放了这只白虎么?”她扭头问道。
“不,”齐宿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
意:“本王不得自由,它凭什么呢?”
叶从蔚察觉到他话里有话,也不问他什么自由,只道:“王爷何苦跟它计较。”
“王妃,”齐宿半探过身子,黑漆漆的眼瞳锁定她的身影:“本王夸过你么?”
叶从蔚稍稍一愣,努力回想,脸色红了红:“你夸过我漂亮……白净……”
还有个词,是在床上说的,不自知的媚态……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齐宿笑了笑:“这些词太浅显了,应该换一换。”
“你很好,聪明人不多嘴不好奇,有时候就连本王,自问也不一定做得到你这样。”
他突然一句话,叫叶从蔚不知如何应接才好。
齐宿不需要她应答,继续道:“很多时候,你察觉到了什么,却偏偏不去触碰它。你自己有在心里琢磨么?”
他黑亮的视线探视而来,叶从蔚揪了揪手指:“……琢磨什么?”
“本王的事。”
“我……见识少,很多事情不是琢磨就能明白的,索性不想。”叶从蔚道。
“哦?”齐宿挑眉:“是琢磨不透,而非没有思索过,对么?”
叶从蔚有点紧张,怕他看出来自己在撒谎。
她因着重生,知道齐宿的野心,从而很好推算他的行为,也就没那么多疑惑了。
可是她一直不管不问,落在齐宿眼里又是怎样呢?
齐宿在她面前没有遮掩太多,正常人早该怀疑了,他表现得不如外界传言那样无用闲适,醉心花丛。
在这样的人面
前撒谎,太考验叶从蔚的能力了。
她索性扑过去抱住他:“妾身想过的,王爷兴许是……大逆不道之人,但那又如何呢,我是你的人,你死了我便没有活路,你活着,我才有喘息之处。”
齐宿看她近在咫尺的姣好容颜,轻声道:“既然猜到本王大逆不道,也不劝说一句么?须知事迹败露,你必死无疑。”
整个豫王府都不会有活口。
叶从蔚大胆与他对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实在不甘心。”
齐宿笑了,眼底没有几分笑意,“王妃怎知本王是鱼肉,豫亲王深得圣宠,恣意京城。”
“起初我不知……”叶从蔚轻咬下唇:“后来……知道了点……”
“你果然聪明,猜到了是不是?”齐宿抬手轻抚她脸颊,似乎有点温柔。
叶从蔚却感受不到什么温情,她有些摸不准他此刻的心情,不悦?羞恼?还是无所谓呢?
“盈鱼说得不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齐宿捏了捏她的脸颊,直接揪红了,“皇兄他觊觎本王的母妃。”
“!”
亲耳听见他肯定的话语,叶从蔚说不上多么惊讶,但还是被吓到了。
心里砰砰跳个不停。
环视阁楼之上,只他们两个人,稍远处伫立着常福公公。
他一动不动,姿势恭谨,也不知有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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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那个金锁是怎么来的么?”齐宿话题回到金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