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她一瞬间心跳得飞快?()_[((),这是不是刻在人类骨子里的DNA,只要开始倒数,就血液沸腾,温度升高,大脑一片空白,只剩本能。
“三。”
“二。”
也不知道为什么,越靠近“一”时她越紧张,到最后直接一把捂住他嘴唇,磕磕绊绊道:“棕色,棕色,我选棕色那只狐狸。”
计时终于停了。
像是炸弹拆除,她倏地松了口气,但没意识到随之而来的会是什么。
他抬起脸,路栀手指顺着下滑,被他咬在齿间,她触电般飞速收回手,他笑一声,然后问:“确定吗?”
“棕色那只叫什么来着,”这人挺道貌岸然地,似乎还在回想,“好像叫慢点,对吗?”
“……嗯。”她头埋下去,声音细如蚊呐。
话音刚落的当下,她惊呼一声,不小心按到一楼的按钮,电梯瞬间下行,失重感铺天盖地,像是一瞬之间被抛下,整个人几乎在他节奏中跌坠,他看似很好心地掌着她腰,实则全为了自己行方便,路栀在惊呼的气音中被他吻住,他触过电梯门的手背很冰,楼层太高了,她之前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样快速的跌落,被他抱着,足尖无法落地,缺氧、心脏痉挛,和溺水没什么两样。
疾风骤雨。
他吻得很重,她的腰后不住地叩着舱门,像是在敲。
如此密闭,声音也很清晰。
路栀在恍惚中感觉灵魂都要出窍,还以为自己刚是幻觉:“我不是选……选棕色的吗——”
完全不像。
难道这是个反义词游戏?
说话暂停的吻又被覆上,这次是发泄般的轻噬,仿佛在惩罚她刚刚浪费了太久时间,让他绷着一阵又一阵,这会儿绷不住,连她的选择也无法实行。
电梯抵达一楼,轻微的一声“叮”。
路栀:“一楼!一楼!”
从未比此刻觉得这一声如此尖锐、高亢、嘹亮,她在吻中几乎是被吓得一抖,棉花糖也跟着挛动,吻在这会儿停下,他长长舒出一口气,靠在身后,像是好整以暇等待门的开启。
她已经被噎得眩晕,好像还在跌、还在跌坠,后遗症让她仿佛仍旧在下落的过程中心有余悸,和跳楼机一模一样甚至更甚的体验感,拜她自己亲手所赐。
路栀飞快地去按关门键。
好在她速度很快,门开启一道小缝,又关闭。
她趴在他肩上,劫后余生地喘气。
他将她往上颠了颠,抱炒着道:“你
()自己按的。”
……
她能说什么呢,确实是她自己按的。
但是……
路栀依然有话说:“是你先……”
“我先什么?”
“我刚选完,你就,反正,突然开始,”稀薄的氧气让大脑难以思考,她在半晌之后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有股组织后的茫然,“我选的是棕色,你怎么……”
怎么带的是白色那只狐狸?
这话说不出口。
“怎么什么?”他像是很好心地凑过来问,“怎么那么凶?”
……
嗯……
你自己知道就好……
“忍过了,我以为这是棕色,”他说,“难道我是色盲?”
“……”
这么好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在怀疑自己。
路栀知道不是,这人就是纯粹坏心眼,玩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