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挨着李今呈坐下,又被李今呈赶到了安陶那边,安陶没管,拿着手机背古诗文。
灯光忽地一暗,一对主奴上台,看样子是打算开始公调,安陶四下看了看,怕人家误会自己拿着手机是在拍照,干脆把手机收了起来,在心里默背。
沈序淮拿着筹码在桌子上敲了两敲:“呈哥,我开庄,玩吗?”
李今呈瞥他一眼:“上次你还输了周且三百多万,还没输够?”
沈序淮呸了一声,“扑克掉地上他都恨不得能听出来是什么牌,有他在谁能赢,我傻了跟他玩,这回玩点别的。”
他朝台上扬了扬下巴:“赌这个。”
纪知闲笑笑:“我可是输怕了,玩点不赢钱的吧,喝酒怎么样?”
“喝酒没意思。”沈序淮眼珠一转,“不如玩点刺激的。”
安陶陡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沈序淮把他的预感坐实:“就用这几个奴隶当筹码,谁赢的多就把他们带走。”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
安陶想,这狗东西果然冲他来的,但他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惹到他的。
这群大人物的心血来潮真可怕,无论是沈序淮还是李今呈。
“我倒是无所谓。”纪知闲打破沉默,“今呈怕是不愿意吧。”
李今呈看向安陶的方向,于是几人都跟他一起看过来,安陶波澜不惊地看了李今呈一眼,随即把目光移向舞台。
“可以。”李今呈没有犹豫地同意了。
安陶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泛白,面上却仍旧是无动于衷的模样。
他得感谢李今呈提前给他找好下家。
周且眼睛都瞪圆了,“不至于吧?”
“心思多还爱骗人。”李今呈眼睛都没抬一下,“反正也不喜欢,输了正好。”
安陶隔着衣服抚摸着胳膊上的麻绳,绑的太紧,那里又酸又麻。
瞧,这就是他和李今呈的差距,随便一句话一件事就能轻而易举地决定他的去留和生死,从最开始到现在,他只能被动接受全部。
就像那天在公司,李今呈亲口对他说,“不是所有项目你都能接受,但无论你愿不愿意都没有拒绝的权利,毕竟你没有跟我叫板的资本。”
他早就被警告过了。
不被喜欢的宠物做什么都不对,安陶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朝侍应生要了杯热水捧在手心里,没有半点说话的意思。
周且沉默了下,“你要是真不想要就把人给我,我把他送走。”
“除了这儿他还能去哪?”李今呈不紧不慢地反问,“想要人可以,赢了就给你。”
“操……行。”周且把筹码一推,“你们先玩,我去看看烤的蛋挞。”
聚光灯亮起,落在舞台那对主奴身上。
主人带着奴隶向周围的看客行礼,奴隶俊美帅气,落落大方地问好,在主人的命令下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
调好的灌肠液摆在奴隶身后,主人给他戴上眼罩,又把灌肠器的压力球塞进他手里。
主人拿着马鞭,虚虚抚过奴隶的脊背,“你要在你的后穴里灌进八百毫升,并对这期间的鞭打进行报数,结束后差的量会作为你的惩罚。明白了吗?”
奴隶恭顺地回答,“我明白了,主人。”
压力球是三十毫升的计量,有差额是必然的。
奴隶需要报数,还需要计算自己灌肠的剂量,还要承受鞭打,很考验专注度,稍微分心就会出错。
沈序淮扔了两个筹码在桌子上:“就赌这个小奴隶会差多少量。”
李今呈一直在出神,差点没听清他说了什么,闻言也丢了几个筹码。
第一下鞭打落下,奴隶按了下压力球,“一,谢谢主人。”
“二,谢谢主人。”
“三……唔!”
察觉到奴隶一直在跟着鞭子的节奏按球,主人连续落下几鞭,奴隶被打得痛苦呻吟,没能来得及报数。
主人握着奴隶的手,在球上按了几下,冷酷无情地道:“重新数。”
奴隶明显抖了一下,“好的,主人。”
安陶好像又回到了当侍应生的时候,看各种公调私调看到快性冷淡,对这种世俗的欲望急剧减少,索性起身去卫生间。
沈序淮手上拿着筹码,眼睛却紧盯着安陶的背影,“我还以为他会一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