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们孝顺,三天两头地还来回跑,来看我这个老太婆!"
周阮玉也笑了,厅中一片和睦。
周阮玉让阿絮将抄好的佛经放在桌上,对老夫人道:
"祖母,这是我闲暇时抄的几本佛经,特地拿来的,还望您莫要嫌我字迹潦草。"
老太太拿起案上的佛经,细细端详道:
"你有心了!"说完又嗔怪着对季楠道:
"二郎,你看你这个媳妇也忒谦虚了,你看看这一手簪花小楷,写得多好啊!我都想收藏起来了!"
季楠钧有些得意道:"你看,我就说祖母不会嫌弃,还会想收藏起来呢。"
周阮玉见两人打趣自己,有些害羞:
"祖母过誉了,祖母喜欢就好,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回头我再多抄些,给您送来。"
谁知老太太竟瘪着嘴摇摇头:
"唔,不要不要,你不要累着了,平日要多休息。"
说着牵过周阮玉的手又牵过另一边季楠钧的手道:
你们俩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给我生个重孙,让老太太我闭眼前还能看看我的重孙。"
周阮玉听到老太太这样说只装作羞涩,将话递到了季楠钧那边。
季楠钧看到周阮玉低下的头,心底泛上一阵酸涩,不知道经历的那么多绝望的周阮玉还愿不愿意和自己有孩子。
季楠钧虽心中难受,但仍然笑着点头宽慰老太太。
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也是个人精,看到周阮玉脖子上的红痕就知道这两人相处得不错,孙子也对自己给她选的这个妻子很满意,心里十分开心,还特地留两人在此用了午膳,祖孙三人相处得十分融洽,老太太对周阮玉也是越看越满意,想着说不定不久就有重孙了。
……
用完午膳,见老太太有些倦了,二人便告退了。
从昨晚开始,两人一直也没来得及好好说话。
坐上马车,靠着车窗的季楠钧先开口:
"夫人可是生气了?"
周阮玉这才状若无事道:"没有,夫君多虑了!"
季楠钧依旧解释道:
"昨日稷徵心情不好,我们便多饮了几杯,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其他人。"
周阮玉听此才知道原来季楠钧是以为自己怀疑他出去喝花酒了才生气的,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夫君多虑了,我并未生气,何况夫君在外难免会有应酬的时候,我知道的。
说完周阮玉顿了顿继续道:"我是介意夫君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小酌怡情,醉酒伤身啊!"
季楠钧这才面色好了些,拉住周阮玉的手:
"我以后一定会注意,不会再醉酒晚归,此次,还请夫人原谅。"
周阮玉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只有周阮玉自己知道,自己介意的是生子之事……
两人回到府中,难得地度过了一个下午的二人时光。
今天正值月圆,银色的月光洒在院中,像给小院镀上了一层银光,季楠钧让人在院里的石凳上摆了糕点,屏退了身边的下人。
季楠钧看着站在院里月光中的周阮玉,便进屋去取了一件披风,轻轻地披在了周阮玉身上,两人才坐下,季楠钧先开口道:"夫人,你看,今日的月亮真美!"
周阮玉望着挂在空中的月亮,笑道:"是啊,真美啊,许久未见这么美的月亮了!"
前世自己婚后的几年,变故不断,是许久没有好好看看这月亮了……
季楠钧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周阮玉:
"夫人应当没有见过关外的月亮吧?"
看周阮玉摇了摇头季楠钧才继续说道:
"关外的月亮,皎洁、明亮、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一般,不似京中的月亮这么有距离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