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鸢低着头,握紧了拳头。
“陛下,民女已许配了人家。”苏枕羽突然打断明德帝,反抗道。
南诀国破,苏枕羽还未得正名,所以还是自称民女。
“是何人?!”明德帝已显不悦。
“是雪月城的洛明轩。”苏枕羽也鼓起勇气说道,“我与洛明轩少侠已私定终身,陛下若是要拆散我们,另为民女谋求夫婿,民女便死在陛下面前。”
“好。”明德帝怒意溢了出来,“可笑,你一亡国之民,有何能耐与朕谈条件。”
“民女自知,对陛下还有用处。”苏枕羽痛苦说道,“南诀可以沦为陛下掌中之物,还请陛下赐民女保留一些对感情的天真,让民女在这方面有得可选,莫要逼迫民女完全沦为政治之棋子。”
“皇兄。。。”听闻苏枕羽这番赤忱之语,兰月侯重新审视这个女孩。
明德帝似乎被这姑娘的话语触动,神思追忆起当年抗旨不愿嫁与景玉王的易文君。
偏殿顿时陷入一阵沉默。
明德二十三年,九月。
北离宣告天下,南诀敖玉之恶行,迫害百姓,难御极大统。故废黜之。
后寻得流落江湖的帝姬敖羽,乃遣雪月城洛明轩护送其归南诀,收拾旧山河。
还指派了一帮南下的文臣帮助敖羽治国理政。
同年,一名双臂青,左脸烙上了一块修罗鬼脸的少年,双手捧着一块铁胚一步一行,重新踏上熟悉的照晴峰,无人阻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剑胎送上虫二居,如当日的光所说的一样,虫二居里是一个好天气。
那紫薇道袍的天师已经在门口处等候。
余理跪地,将真理平放地面,然后对着赵玉真磕了一个头,便转身下山而去。
紫薇道袍的天师看着下山的徒弟,久久说不出一言,抬手正欲将剑胎招起,却不料剑胎自主而动,从他面前飞射而过,径直插入桃师底座。
而他,也清晰地看见了真理上两个阴刻的铭文:“来过”。
第二日,青城山下一户余姓农家,老夫妇二人未梦醒,便闻到了一股饭香。
余父猛地从床上惊醒,厨房灶头上煮了一锅饭。
“他爹?”余母也被弄醒,轻轻问道。
余父示意她噤声,自己小心翼翼操起倚靠在门扇角的锄头,慢慢向厨房摸去。
刚到客厅,就现饭桌上一个钱袋压住了一封信。
在青城山上那么多年,余父也被熏陶认得了些字,尤其对“余”字最为敏感。
他拿起钱袋子,掂量了一下后,看向那信封:“余理留”。
愣神片刻,袋子从手中滑落砸在饭桌上,接着用川蜀特有的乡音喊道:“憨婆娘!你搞起快点儿!三儿回来过!”
“三娃回来?!”卧室一阵动静,“他去哪了!”
“我咋子晓得!”余父将信捧起,拿到余母面前,“你看嘛,三娃留的信。”
“你快去看看,他是不是去他幺爸那里咯。”余母接过信催促道。
“啷个会去他幺爸那里,去山头他师父那里差不多。”余父接着说道,“你快给老子看看,他写了什么?”
余母一脸嫌弃,不情愿将信封还给他:“看看看,你认得字嘛就看。”
“老子认不到,可以去找唐老爷子读。”余父开心说道。
杳无音信之后,突然来信,那便是最开心不过的事。
与此同时,封山沉寂已久的青城山重新开山,照晴峰上,一架马车,马蹄轻快下山,融入江湖。
明德二十四年。
时光匆匆,一年便度过。
敖羽回归南诀,有北离扶持,很快便将敖玉强求百姓制作药人,以备军团之事揭露。
随后便铁血清除敖玉残党,成为南诀第一位女帝。
北离。
白王萧崇自请,到北离各地游学。
与此同时,一座雪落山庄重新在江湖上开起买卖,老板是一名爱穿青狐裘的年轻人,看着极其风雅。
这一年,无论是北离或者南诀的江湖,皆因为庙堂动荡而沉寂了下来。
江湖风波定,金榜评武名。本该早早列出的金榜,这一年百晓堂却无丝毫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