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呜咽地叫了几声,但喘息的声音更大了,甚至下身已经硬了起来,真的像条发情的狗一样在地上磨蹭。
戚见山点了一根烟,百无聊赖地抽了起来。
无端地,他突然想到,如果现在被他这样对待的是楚知乐,对方又会怎样。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双漆黑明亮的瞳孔,猜想对方大概会哭着求饶,喊他叔叔,然后一声又一声的撒娇。
以前的事情他不能肯定,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在那样的攻势下心软。
突然,他几乎从不使用的私人手机振动了一下。
:叔叔,我下个星期有个新年独奏会,你可以来看吗?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戚见山脚下的力气加重,让赵青没有力气再哭喘,然后才不急不躁地回了一条消息。
:不一定有时间。
对面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才又有信息传来。
:来不了演奏会也没关系,我可以去找你吗?我有礼物要给你。
就在戚见山还没想好怎么回复的时候,对面的信息又传来了。
:那天是小年,要和朋友一起过的,就这么说定了。很晚了,我要睡觉了,叔叔晚安。
对方在一条短信里把所有话都说了,像是生怕他会不同意。
戚见山不清楚民俗习惯,也不知道小年有什么寓意,但是他知道楚知乐在盼着他答应。
或许是某些难言的情绪作祟,想到这么简单就能让楚知乐开心,他拒绝的话反倒难以说出口了。
轻叹了一口气。
:嗯。
他只回复了一个字。
戚见山甚至翻了一下日历才知道小年是哪一天。
还有不到一个星期了。
他拿起抽屉里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那个任务能提前吗?”
“行呀,提前几天?”
“明天就行动。”
对面的人猛地咳了两声,“你最近怎么了?”
电话对面的人是izo负责行动部署的,虽然和戚见山算不上亲密,但也是少有的在组织里能闲聊两句的人。
“刚去个新地方就得罪政府部门,破天荒头一次吧,结果作为处罚安排给你的任务倒还挺积极。这次可没钱拿,这你知道吧?”
雇佣兵不同于间谍、特种兵、突击队,它是一个没有情怀的职业。
顾名思义,干这个的人都是为了钱,而想要长久,就要少惹麻烦。
不得罪当地的政府部门,几乎是每一个雇佣兵刻在骨子里的常识。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戚见山没有解释,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他躺在床上抽烟,看着烟圈交错升起,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楚知乐的脸。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新奇,他无父无母,没有朋友,也不曾谈过恋爱。
出任务的时候经常需要在一个地方蹲点好几天,他从来只是麻木地看着日升月落,脑子里没有一个可以想的人。
现在躺在床上,在最安全的地方,他却在有如实质般地描摹楚知乐的一切。
戚见山出门的时候还是半夜,屋外一片漆黑。
等他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把u盘交到接头人安排的地点的时候,也不过刚刚晨光熹微。
他的胳膊上有了道明显的刀伤。
戚见山不怕受伤,因为不疼,所以和人打斗的时候他甚至会靠硬抗攻击的方式来瓮中捉鳖。
这点伤口不到一个星期就能好个大概,他心里有数。
寒风凌冽,他只穿了轻便的休闲服,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去哪里。
就在这个时候,贴身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他打开一看,是楚知乐的信息。
:叔叔,我昨天晚上做噩梦了,结果醒了之后再也睡不着了,我害怕打扰你休息,所以到现在才敢给你发信息。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戚见山却还是回复了。
:嗯。
他不是故意只回一个字,只是楚知乐的很多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嗯一声,表示自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