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辣椒和红色的都切成了丝儿,配着炒的肉片厚薄适宜,另一碗辣子鸡丁,用的是晒干了的辣椒。
其余的再没有辣口的,赤枣乌鸡汤,酒酿清蒸乳鸽,龙井虾仁,一品豆腐,加上一碟翠绿喜人的嫩芽尖儿,晚上算得上丰盛了。
“这辣度还行。”
孟月晚吃得尽兴,除了宴之,另外两人都尝了那肉片,虽然辣得大口吃饭,但尚能接受。
“宴之,你试试……”
孟月晚给他夹了一片肉,宴之有些惧意,依旧视死如归的咽了下去。
池佑阻了阻,还没来得及叫人夹走,他已经吃了。
饭间从不说话的池佑,难得出声:“吃不得便不要吃。”
宴之对辣椒的反应的确过大,那肉片像火一样灼烧,一路咽下去,从口舌到肠胃,都似乎着了般。
嘴唇立马红得吓人。
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
他竭力忍住,没咳出声,但这模样已经够吓人。
“拿水来拿水来,快,宴之……”孟月晚拍着他的后背,“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咳……咳咳……”一连喝了三大杯冷茶,宴之才止住了眼泪。
“孟孟,有些太辣了,以后……我吃习惯了……一定可以……”
孟月晚用手帕擦了他的脸,嘴唇比上了胭脂还红:“傻宴之,不能吃辣咱就不吃啊,这有什么的,咱家以后又不是只做辣的口味了。”
宴之有些羞赧,池佑轻咳:“你夹的菜他怎会拂了你的意,下回可注意着些,宴之吃不得辣。”
孟月晚讪讪:“记着了记着了。”
饭后,宋无涯和宴之各自回了房。
秦池佑早早吃完,便在浴池里泡着了,做了饭身上难免染了些油烟味儿,音合边将一大捧梅花撒进去,边用香油给他护养头。
音离不知想到什么,笑出了声:“想着去年这时候,家主还在公子的闺院中泡汤,真是郎君家的哪样物件家主都喜爱。”
池佑想着那段两人的甜蜜日子,也很是缅怀:“晚晚越有家主的威严,那般娇娇样子倒没见过了。”
“家主还是没变的,这待主子的心一点没变,知道公子喜梅,一入北疆头一朝事儿竟是四处采梅。咱这院子里都种满了,家主还给咱孟府后头辟了一块地儿,专种梅花呢。”
秦池佑捻着一朵红梅轻嗅:“不知是不是我多想了,她同我讲的事情越来越少。”
“公子多虑了,家主对您的心,咱瞧着都牙酸。”
“那八个可谈好了?”
音合直叹气:“绿总管讨了两个之后,牛府的二主子要了一个,其余的几个也都看开了,各自寻出路,只有那黛儿,说什么心属家主,真不知他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