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一段:暗恋——明抢——相爱相杀——双向奔赴的京港爱情故事。)
“砰”“咔嚓”“哎吆”
乒乒乓乓,夹杂着女子尖叫。
二楼一处宽敞的房间,灰橙色的厚织窗帘,把偌大的观景窗遮挡的严丝合缝,一丝晨光都透不进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鼠尾草和水仙花混合的草本淡香,带着安神的清冷苦甜味道。
是深度睡眠的最佳氛围感。
却因为楼下传来的噪音,刺的床上的人微蹙了眉,身子不耐的翻了翻。
一楼到二楼,是极富艺术感的旋转楼梯,设计成了钢琴键盘的样子,有音符在木质楼梯上雕刻。
皮鞋的细跟踩在上面,“嗒嗒嗒”,由远及近。
细听之下,走路人不仅裹着风,还带了气。
来势汹汹?
床上人似乎也听见了那细跟和木质楼梯摩擦的声音,身子又翻了几下。
烦躁加不想搭理。
“嘭”,门被推开,有光照进来。
门口站着的女子,穿了利落的白色套裙,中垂肩,红棕色的羊毛卷,打理的一丝不苟。
“起来,到楼下收拾好你的烂摊子。”女子冷眼瞟着床上人,愤怒夹杂在冰冷里。
床上人慢条斯理的坐了起来。
有光打在她的脸上,巴掌大小的心形小脸,雪色如玉。
大眼睛中闪着浅浅的蓝色微光。
总感觉,那双清灵的杏眼,蕴了一汪澄澈秋水,可以把人生生吸到那抹纯净里。
一眼万年的致命吸引力。
她不紧不慢的挪到床沿,纤细的小腿搭下来,轻轻摇晃:
“蔡京安,你叫魂呢?进人房间先敲门,这事儿,需要我教你?”
“你要有这礼仪风度,客厅能乱成那样子?”被叫做蔡京安的女子唇角透着讥笑:
“蔡京杳,别不识抬举,如果没有爸爸,你半只脚,都踏不进我在伦敦这套别墅的门。”
床边女子闻声,唇角勾了勾。
她迅起身,刚才慵懒闲散的样子全不见。
人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让清晨的风进来。
窗外,满目苍翠,衬托着盛开的烂漫蔷薇。
“hataonderfu1morning!”(真是个美妙的清晨)
蔡京杳望着窗外,轻喃,让光肆意的打满全身,包裹柔白肌肤。
果然是一个无惧强光挑剔的稀缺尤物。
门口的蔡京安被冷在那里,抱臂杵着,眉头竖着。
那女子说了,景色真好,揶揄她进门大吼,煞风景的一批。
蔡京安抿唇,正要反讥。
却见窗边女子回身,斜倚在雕花围栏,目光轻慢:
“书房立柜第二格,请蔡女士拿到产权证看仔细,如果没有权属人蔡京杳的名字,我下一秒倒立消失。”
“嘁。”蔡京安脸色变得难看。
那一年,蔡京安到剑桥大学攻读流行病学博士。
蔡家老爷子高兴,在伦敦买了这套别墅送给她,作为蔡门女子积极上进的求学礼。
却不料,没两年,那个在北舞跳古典舞的小姑娘,突然被送到剑桥,攻读政治与国际研究专业硕士。
这消息,已经让蔡家二女儿京安觉得离谱。
就一从小跳舞的,谈政,治?也配懂?
还有更离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