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栋独属于自己的别墅,在某一天,产权证上,被要求加上个“蔡京杳”的人名。
唯一变成了共同持有?
蔡京杳?fuck!
她电话质问的时候,蔡老爷子和父亲蔡正庭,包括大哥蔡京跃,都批评她没有长姐的大气。
去Tm的大气。
从一开始,蔡京安就看不惯那对半路嫁到蔡门的母女。
偏偏父亲蔡正庭喜欢的紧,宠那个叫白素音的女人,还有她带来的混血“野种”——白鸽(后更名蔡京杳)
“家里阿姨呢?”蔡京安不想让产权证的话题触霉头。
“昨儿布置party太累,我给放了天假。”蔡京杳语调轻松,说话间,轻拢长到耳后,唇角似笑非笑。
“那只能你来收拾了,抓紧下楼!”蔡京安懒得理她,转身离开。
卧室门摔出了清脆爆响。
高跟鞋细跟弹奏出由近到远的声响。
蔡京杳悠闲的伸了个懒腰,心想这女人果然被气到了,看到客厅那糟乱的样子,高跟鞋都没来得及换下。
她就是故意的。
昨儿是自己生日,伦敦很多朋友都给她说了“happybirthday”,除了蔡京安。
那女人和影后似的,明里护着她,暗里欺负她。
所有的荣誉和优秀都属于蔡家的京安。
而那个叫京杳的小姑娘,云集了很多不入流的字眼。
比如没礼貌,又如脾气臭,还有乱扔穿过的袜子的“恶名”。
就连最擅长的古典舞,也被蔡京安演绎成了“文化课成绩差,只能走偏道学跳舞”的桥段。
神特么的走偏道。
所以,只能“走偏道”的古典舞女神京杳,突然到了剑桥大学,攻读与文化课有关的专业时,蔡京安的无名火一度爆棚。
又因为分走了她别墅的一半产权,这本就没有血缘的塑料姐妹关系,越千疮百孔了。
蔡京杳踱步到楼下,扶起了那被蔡京安踢倒的软凳。
软凳上有个未拆封的精美礼袋,白色和银色的交融奢华,沉甸甸的。
如今,安静躺在欧式地毯上,上面有熟悉的英文:
agiftfromgod,tomybeautifu11itt1ehitedove。
(来自上帝的礼物,献给我美丽的小白鸽)
没有落款。
从她18岁成人礼开始,每年的生日,不管她在国内还是国外,礼物总会在当天精准抵达。
知道她本名叫白鸽的人,本来也不多,都是京中至亲权贵。
某部正职的继父蔡正庭,更是不许任何人提到“白鸽”二字。只笑眯眯的对人介绍:
“这是我的小女儿,蔡京杳,杳杳。”
她偷偷存着这每年出现的礼物。
说不定和那个被当成“禁区”的生父有关呢?
手机铃声响起来,缓缓流淌出英伦流行歌手英格伯·汉普汀克的《hoi1oveyou》。
蔡京杳滑动接听键,那边传来港普软音,是港岛百年财团施家的小姐:施诗。
“杳杳,起床没啊?”
蔡京杳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蕾丝睡裙,勾唇:“算是……起了一半吧。”
“你都痴线咯。”几声嫌弃娇笑传来。
“不会好好说话?”这时不时飘出来的港音,说实话,京城大妞听不太懂,也不想学。
本来,天天研究政治与国际,对浑身艺术细胞的京杳来说,已经够不友好。
“你未婚夫要来看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