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抱緊了手裡的小被被,心跳因為恐懼而加快了。
他將手臂墊在腦下,漆黑微卷的髮絲貼在陶瓷般細膩的臉頰上,襯托得雪□□致,對比鮮明,
「藍色彼岸花在哪裡。」
他冰冷的開口。
我眨了眨眼,沒說話。
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他完全沒有對從我口中得到答案有任何期待,那他幹嘛要多此一舉問呢?
當我在轉動這些念頭的時候,他已經起身了,身上穿戴很整齊,連多餘的褶皺都沒有,大概只是在我旁邊躺了躺,然後就一直看著我睡醒……
我搓了搓身上立起來的汗毛。
真是越想越讓人頭禿,他是哪門子又抽了筋,一點也不想被鬼給盯著睡覺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最近夜晚的神出鬼沒的見,大概只在……
我看了眼買來的計時,只在凌晨天將亮未亮這段時間出現。
這反常的舉動尚且我還不明白,但我暗暗的記下了。
實際上,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白天到底將自己藏匿於何地。
恐怕也沒有幾個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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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反常呢舉動,我還提心弔膽過了幾天,甚至產生了某些奇奇怪怪的念頭,他要真想對我做點啥,我是假意順從呢還是奮力反抗呢?
不管哪條路看起來都相當可怕。
沒來由的心裡煩悶,我是橫豎也睡不著了,乾脆躺到了外面能曬到陽光的搖椅上。
面對著剛剛升起的太陽,它還在雲朵後面,因此並不刺眼,微風也舒適宜人。
我在椅子上搖晃,享受這清晨時光。
我快調節著心情,一隻手在圓潤的肚皮上輕輕拍著,嗯,寶寶,我吃就是你吃了!媽咪替你嘗嘗甜不甜,
然後捏起一邊剛剛洗好的葡萄放在嘴裡。
儘量不想煩心事,我哼著小曲,哼著覺得曲調有些熟悉,突然憶起是緣一在月光下為我吹奏的那一。
我嘴角往下一撇,這苦逼日子,怎麼才能高興的起來嘛!
正好太陽從雲朵後面鑽出來,我扯下了眼罩。
遇到困難睡大覺!
雖然看不到,但被陽光包裹著,四肢百骸都生出暖意,憂愁的情緒也好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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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瞟過的目光停留。
身穿淡色裙裳的少女,手掌覆著與細長身形相比突兀的微微上鼓的肚子,這象徵著她已為人婦的身份。
她烏黑長髮微微歪斜,雙目上蒙著黑布,臉上掛著恬靜舒適的微笑,嘴唇微張的酣睡著,頗有些憨態可掬。
裙擺堆疊,好像簇擁一塊的春日花瓣,在微風下輕輕擺動,露出一小截藕白色的膝腿。
再往下,白色羅襪皺皺地堆在纖細脆弱的腳踝,只要扯掉就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