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好似有一層被神明呵護起來,不可靠近的光暈。
只不過看到一眼就再也無法轉移目光,升起嫉妒,渴望,破壞和占有的負面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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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裡似乎有誰在呼喚我,我微微側耳,似乎是洱。
怎麼了嘛,睡得好好的。
我打了個呵欠,懶懶地抬手掀開眼罩,將它掛在了頭上,支起腦袋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如芒在背的強烈視線,顯然不是來自洱的。
我笑容凝固,無慘正臉色陰沉沉,眼神惡狠狠地看著我。
他躲避在一個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而他的後面就是洱。
我回頭看了一眼正在上升的太陽,又回頭看了眼,揉了揉眼。
這具有欺騙性的,蒼白秀美的臉,做不了假,嗯,確實是他。
我坐起來一點,什麼鬼,他居然在白天出現了?
還是離太陽這麼近的地方?這是他這種膽小鬼能幹的出來的?而且,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最近也沒得罪他吧?
不過現在陽光加持,我感覺自己受到了庇護,一點兒也不害怕他。
嘖嘖,別看只有幾步之遙,卻是無法跨越的距離,他是永遠也踏不出這條明暗交界線的。
沒有朋友,沒有信念,只能在那裡面和自己孤獨漫長的無生命作伴。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勾起個幸災樂禍的笑容,歪著頭,伸手和他搖了搖,算打招呼,「喲~」
「里,耶,香……」他開口咬牙切齒地說,「你給我滾過來。」
我心裡切了一聲,什麼滾不滾過來的,里耶香是誰,我嗎?我才不要理你,在太陽落下之前你能奈我何?
「動不了呢。」我往後一靠,椅子搖動起來,晃蕩著腿慢悠悠地說。
他目光沉沉,深紅色的眼簡直像是有岩漿在其中流淌,雙手攥緊了膝上的衣服,「是誰給你的勇氣,忤逆我。」
我聳肩,往後指了指,「它。」
他往上看到我背後那一輪仿佛能夠刺痛他雙眼的,恨不得永遠熄滅的太陽。
「總有一天,我不會再懼怕它。」
然後,到時候……就要怎麼樣?他盯著那快活晃動的腿,腦袋裡轉瞬即逝一個模糊的影像卻怎麼也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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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似乎這樣僵持了下來。
隨著太陽東升,交界線的位置就逐步朝著他那裡逼近。
自詡強大完美的他,不得不一再退讓。
很快,就只剩下一個小角落的陰影給他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