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平淡的口吻說著對他來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在我耳中卻是如遭雷劈。
「你想怎麼樣?」我面無表情。
「把藍色彼岸花在哪裡告訴我。」他開口說道。
果然,他的第一訴求永遠只有這個,用腳趾頭都想得出。
我不由沉默了。
他把我拽了過去,「可我知道,無論我殺多少人,你都不會告訴我,哪怕那個人是你的丈夫,你的孩子。」接著勾唇冷笑,「我說的沒錯吧?其實你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這些不過是小小的犧牲。」
不在乎任何人?不是這樣的,我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彼岸花所在,可又無法下定決心去死,我對這個世界有如此深的留戀。
但他說得對,在見過他的殘酷冷漠後,無論有怎樣的犧牲,我絕不會告訴他,否則只是帶來更多的不幸。
他想把我變成鬼的思路……是正確的。
已經太久了,久的我都自暴自棄想讓他乾脆刀了我算了。
說話激怒他,未嘗不是因為這種頹喪又衝動的想法。
面對我的沉默,他繼續說,「所以我也不再問了,反正總有一天,你腦袋裡的所有想法都會被我所知曉,而且我也很好奇。」
他撩開了我的劉海,臉貼近我說,「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從哪裡知道這麼多東西的。」
我突然意識到,我絕對不能被他變成鬼的理由又多了一條,不能被他看到我的記憶,否則……他就會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
他會知道緣一是他的克星,知道多年後他會怎麼被圍攻而死?
那就太恐怖了。
我的牙齒開始打顫,「怎麼這麼害怕?」他吻住了我的額頭,「別害怕,變成鬼你就不會那麼輕易死了。」
他猩紅的眼眸簡直發光,嘴角彎曲到上揚的弧度,「我就可以隨心所欲,反反覆覆的殺死你了。」
他一路從額頭到眼瞼地吻了下來,但我覺得他更想做的可能是挖出我的大腦。
當再次靠近嘴唇時,我忍不住擋住,他似乎對這裡產生了某種執念。
他不悅地垂下了眼眸,「我不喜歡強迫。」
「那你就適可而止。」我說。
他不置可否
地挑了挑眉角,語氣平常的說出殘忍的話,「不然我在你面前殺幾個人?你似乎格外在意那些鬼殺隊的傢伙?我再去捉一點來?」
……你管這叫不喜歡強迫???
我後槽牙都快磨平了,他很快就收回了管鞭,滿臉冷淡著要離去,
「嘖,反正夜還很長,我去殺點人。」
我知道他說真的,絕對不是徒有其表的恐嚇,我放棄了抵抗,抓住他的衣袖,「別走。」
「你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