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你的菜品远胜对方,你怎么能确保所有人都会选择来你这里用餐呢?”
窦澈朗声一笑,冲朱标挤了挤眼:“听说过饥饿营销吗?”
朱标摇头,眼神中掠过一丝清澈的疑惑。
见状,窦澈耸耸肩:“算了,解释起来挺复杂,到时候你就看成效吧。”
“我可以担保,不出三个月,我要让他们的酒楼,连狗都尝不到一口温热的食物!”
面对窦澈这般充满狠劲的宣告,朱标眼珠一转,随即问道。
“窦兄,我问一事,你先答应我不动怒?”
“尽管问吧。”
朱标强忍笑意,言道:
“此次你果真是为了分散郭桓的注意力,才开设这家酒楼的?”
“而非因郭桓火烧一间酒楼,差点波及你的县试考核。
因此,你采取这种方式,意图彻底摧毁他的酒楼生意?”
“说什么呢?我可是有仇必报、快意恩仇之人吗?”
“你确实是。”
朱标言辞坚定地回应。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报考进士,三成原因是为了趁机扳倒郭桓,七成原因是想令我父皇面子挂不住。”
“惹恼你,比起惹恼我父皇,恐怕后果更令人难以承受。”
窦澈噘了噘嘴,默不作声,仿佛因自己的真实动机被朱标戳穿而略显不满。
“走吧走吧,记住,派几个厨师去我那儿接受培训。”
“我才不愿亲自去舞弄大勺呢。”
言罢,窦澈挥手告别,悄然离开了太子府。
然而,窦澈并未即刻着手培训厨师的事宜。
因为次日,便是县试放榜的日子。
上层的争斗所牵涉的,仅是少数人群。
但县试,却真真切切地关乎着每个家庭的未来出路。
当日,还未破晓,连太阳都未露面,贡院门前已是人潮涌动。
即使那被烧成一片废墟的酒楼,此刻也被临时开放,供众多考生及其家人暂时歇脚。
直至贡院大门开启,红艳艳的榜单赫然张贴于墙上之际。
精通文字且嗓音宏亮的衙役们,逐个高声宣布每位考生的排名。
每当播报一个名字时。
人群中总会掀起一阵喧嚣之声。
县试虽是最基础的考试,但它标志着一个家庭中的某个孩子,正式步入了读书之路。
这对于每一个家庭而言,无疑是最值得庆贺的事情。
窦澈也不例外。
这天清晨,魏国公府派出的马车载着窦澈浩浩荡荡地来到贡院门前,抢占了最佳的位置。
在马车内。
徐达特地从早朝请假,与朱棣一同在此等待今日的放榜结果。
“窦贤侄,不必过于紧张。”
瞧见窦澈靠在车窗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贡院大门,徐达误以为窦澈挥不佳,遂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
“咱们武勋世家,科举并非唯一出路。”
“待朝堂乌云散尽之后,北方的广阔疆域,才是我们父子施展抱负之地!”
徐达的这番话语显得格外豪迈。
一旁的朱棣亦频频点头。
若非徐妙云身怀六甲,此刻他早已返回燕京。
那时策马奔腾,驰骋沙场,岂不比执掌锦衣卫更为畅快淋漓?"
目睹二人轮番安慰自己,窦澈不禁哑然失笑。
就在这一刻,外面传来一个嘹亮至极的声音:
“壬戌年应天府县试,榜魁——应天府窦澈!”
“壬戌年应天府县试,榜魁——应天府窦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