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让几位警察都感到有些不适,时野耐着性子嗯了一声,“所以呢?”
“他明显是去找乐子的啊。”张成光回忆道,“他人挺高挺壮的,脸嘛,戴着帽子我没看太清,一个人坐在那儿喝闷酒,但是那晚和他搭讪的人挺多,你们也懂得,酒吧那种地方,越是这种调调的越受欢迎,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注意到他的。”
说到这里,这个张成光突然不屑地撇撇嘴,“我和你们说,这人一手欲情故纵玩得真是溜溜的!谁跟他搭讪他都不搭理,后来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你们猜怎么着,原来他一直盯着周围那些男的看呐!”
时野和张岩互相看看,张岩立刻追问,“他都留意些什么样的人?”
这个张成光明显有点崆峒,“那我就没关心了,反正我就记得这些,不过警察同志,那家伙想找男的,不是应该去那些同性恋酒吧吗?他怎么跑到我们——”
“你还挺了解啊?”时野打断他。
张成光嘿嘿笑道,“都是平时听八卦听来的。”
时野把对话切回主题,“那人身上有没有什么比较明显的特征,例如纹身?或者说伤疤?”
本来没报什么希望,谁想张成光干脆利落地一点头,“他一条腿是瘸的!走的时候是——”他站起来,边回忆边学着走了两步,“是这样的。”
这无疑是一条重大线索,时野他们紧盯着张成光的动作,两人异口同声。
“左腿!”
十分钟后,两道身影在市局走廊内疾步如飞,张岩一脸纳闷,“为什么那两个受害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瘸腿啊,这么明显的特征!
“他们被下了药,被带走的时候人本来就不清醒,”时野推测,“如果对方一直坐着,确实很难现这一点。”
还有一点张岩也感到十分不解,“其实那个张成光说得也没错,他为什么不去同性恋酒吧?”
这一点时野也毫无头绪,他看了张岩一眼,两个人雷厉风行地拐进一队办公室。
“怎么样?!”一屋子人异口同声。
“有重大线索!”时野环顾一圈办公室,凌厉的眉眼如一把出鞘冷剑,“所有人立刻准备出,我们现在要找的是一名身高一米八五左右,身材魁梧,左腿有明显残疾的男人!”
。
车子停靠在路边,紧挨着林诚素家的小区大门。
“不用了。”林诚素解开安全带,神色间难掩疲惫,“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闻言警员将视线投向小区大门,看到几位保安尽职尽责地守在那里,又察看周围确认没有什么可疑对象,于是点点头,“明天林先生你大概什么时候出门?”
“这几天我都不出门,不用麻烦你了。”林诚素和那人道了声谢,下车走进了小区大门。
回到家,冰冷的客厅寂静无声,落地窗外冬日街景尤为萧瑟。
可能是在墓地待了太久吹了风,林诚素有些头疼,边走边脱衣服,疲惫的身影随即消失在卧室门边。
…
……
“脑电波图正常。”
“血压正常。”
“心率正常。”
睫毛孱弱地抖动,向上缓缓掀起,露出一双空洞的瞳孔。
一只手伸过来,扒开眼皮,强光骤然照入眼球,霎时激出一片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