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樯那个没眼力劲的,估计能将他气个半死,再把他气走。”尉迟姝一脸幸灾乐祸。
“那,楼樯呢?”
李梵:“去煎药了。”
“给我的?”
李梵点头,“得装像一些。”
尉迟嫣蹙眉抿唇看了他一刻钟,才带着破釜沉舟的架势,对他说:“李长平,你背着我偷偷变聪明了?”
“就这还需要背着你?”
尉迟姝嘲讽值直接拉满,比阴阳怪气伤人多了。
尉迟嫣想:我还是喜欢她阴阳怪气,因为我听不懂,就不知道她在内涵我。
“所以,现在没我的事了?”她问。
尉迟姝狡黠一笑,道:“现在没有,不过你要是乐意,可以大半夜去他家,就吊在他卧房的房梁上。待到他起夜的时候,吓死他。”
尉迟嫣:“……”真是说了段废话啊,哈哈哈!
李梵随手将撕裂的帕子丢在被鲜血染红的铜盆里,“你们二人在楼上,我去门口说两句。他生性多疑,怕是会带人上来看两眼。嫣儿,你……”
“不可鲁莽行事,我知道的。”她说的轻巧,一副乖孩子的模样。
李梵想信她,又不敢信她,嗫嚅半晌,终是什么也没说,起身开门离去。
随着那门被轻轻地关上,里外都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
“他对你,好像很好。”
尉迟姝的目光移回到她的脸上,表情带着一丝揶揄,嘴角微勾,带着莫名的微笑看她,“嫣儿,你是如何笼络了四殿下的心?传闻他虽然待人诚恳谦和,温文尔雅,但对人对事无甚相关的,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疏离感,坦诚一些就是冷眼旁观。民间大肆夸赞他,百姓拥戴他。可对我们来说,他身前仿佛蒙上了一层挥不去的薄雾,来得不真实。”
“你想说什么?”尉迟嫣顺遂她意,张口就来,“说他心有算计,城府极深,还是背地心狠手辣,表面为人和善。”
“难道不是吗?”
尉迟嫣摇摇头,“他要是在这儿,估计得气笑。”
“从何说起?”
“他本是无心皇位,向往闲云野鹤的生活。若是其他皇子都争气一些,我倒是希望他过得自在开心一些。但事已至此,山河摇摇欲坠,国破的预想近在眼前,他是不得不顶上去的。”尉迟嫣怅然。
尉迟姝:“可是群狼环伺,他既无援兵,后盾也被贬至边关,这如何能行?”
“所以,我在帮他学会肃清朝堂奸佞之法。”
尉迟姝不留情面,“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尉迟嫣:“……呃,其实,这天也不用聊这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