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人碧色长衫,容颜清冷惊叹,身姿单薄却挺拔,真个有仙气飘飘的感觉。
饶是蔚秋桦上辈子跟在萧祁臻的身边见过不少世面,还是结结实实被眼前人的风采惊艳到了。
嬷嬷赶紧介绍说:“这位是蔚大夫,夫人专程请来给四小姐请来看病的。”
嬷嬷自然不清楚其中内情,只以为蔚秋桦与之前那些看诊开方的大夫并没有什么两样,无非是年轻漂亮一些罢了。
傅文渊的笑容十分温和,犹如峭壁上绽放的一朵雪莲。
对她揖手一礼:“多谢姑娘替我家小妹治病,文慧都同我说了,姑娘果真是出神入化。”
蔚秋桦收回端详的目光,大方一笑,屈膝还礼道:“府公子不必客气,昨日夫人已经厚赏过了。”
傅文渊:“。。。。。。”
嬷嬷:“夫人还等着,奴婢这就先带蔚大夫过去了。”
傅文渊点点头,蔚秋桦又行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傅文渊回望她的背影,这才笑笑转身。
今日蔚秋桦让四小姐房中的丫鬟嬷嬷们,在院中草坪上铺了几块厚褥子,摆上一只小茶几,上面泡着茉莉香片茶,就脱鞋坐了上去。
漾漾起初被嬷嬷抱过来时,眼角还有泪花,样子十分不情愿。
过来后,就见软榻中坐着的人在专心鼓捣着什么东西。
她手里的东西五颜六色的,还怪好看的,一时就有些忘记了哭。
又过了好一会,见那人不来干涉她,她大着胆子爬过去。
扬起小脸凑近去看,原来那块小木板板上画着个小人儿。
再仔细一看,小人好像还有些眼熟。
蔚秋桦一直在观察身后的动静,她有的是耐心。
见小鱼儿总算上钩了,便笑着把画板递过去,说:“我画的是你呢。”
傅文渊坐在花厅喝茶,他今日过来给母亲请安,特意坐得略久了一些。
有嬷嬷进来禀报,脸上难掩激动喜色。
“夫人,四小姐同那位新来的蔚大夫说了好几句话,还笑了。”
韩夫人一听,喜从心底起。
忙起身说:“我去看看。”
嬷嬷忙又道:“蔚大夫事先吩咐过了,去看可以,但不要走近,更不要说话影响到她们。”
傅文渊好奇,也跟着一块去了。
几人在月亮门后面探头探脑的瞧着,果然见到腊梅树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坐在那儿,手里共同鼓捣着画板。
蔚秋桦看似十分专心的低头作画,偶尔不经意的吩咐漾漾给她递个小蝶小巾什么的。
漾漾时不时还咧出笑容,虽然还是不怎么开口说话,可这样远远看着,她好像跟正常的孩童也没什么两样。
一个时辰后,韩夫人在花厅留蔚秋桦坐下来喝茶。
听了蔚秋桦的想法后,韩夫人十分震惊。
“你的意思是,让漾漾不要吃药了?”
蔚秋桦摇头:“不是立刻就不吃,是逐渐减少药量,等府小姐身体完全适应后,就彻底断掉汤药。”
她解释说:“府小姐得的是心病,这非药物所能扭转,而且长久服用药物伤身,她小小年纪,每次喝药如同受刑,只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