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加上身邊人的受傷……
她真的,很想很想履行和越前龍馬的諾言,想到願意放下一切。
她只覺得牙關都要被咬碎,卻還是緩緩地低下了頭顱,跪在了地上。
「爸爸,以前都是我的錯,我求你,給我兩周的時間。兩周後,我一定不會繼續叛逆了。無論你要求我做什麼,我都可以照做。」
空山美玲一下子哭出了聲,她上前來抱著她,對空山井哭訴道:「兩周就兩周,孩子都這樣了,阿娜答,你不要再逼她了!」
夏夏雙拳攥得死緊,血從掌心裡滑落,她確實感覺不到疼,如同一個行屍走肉般,等待著別人審判她的命運。
空山井沒有立刻給出答覆,直到空山美玲再次出聲喊他,他才終於有了反應。
他指了指夏夏身邊的那扇門:「去求日野先生,如果他同意,那我沒意見。」
這就是她的父母啊……
明知道裡面的男人對她做了多麼恐怖的事情,卻還是要將她送到魔鬼的手心裡。
夏夏閉了閉眼睛,片刻後,她推開空山美玲,打開了那扇門。
門裡,魔鬼緩緩地抬起頭,沖她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
「抓到你了。」
他說。
……
日野川吉沒有反鎖房間門,外人想要闖進來隨時都可以。
他甚至刻意地將單面鏡調整成了雙面鏡,方便夏夏的父母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況。當著她父母的面,仿佛能更加讓日野川吉有成就感。
他隨意地摁下了一個鍵,很快的,整個房間傳來機械晃動的聲音,牆壁自動升起。漸漸地,房間的原貌顯示了出來——居然是半個網球場的模樣。
這樣對於夏夏而言絕對算是最為神聖、重要不可侵犯的場景,夏夏心下一片冰涼。
……
求生欲讓夏夏不自主地掙扎著,她痛苦的皺緊眉心,可平時最愛哭的小姑娘,此時卻一點眼淚也無。
只有無邊無盡的恨意。
生而為人,憑什麼她就要如同螻蟻一般被人百般欺凌?
憑什麼她要遭遇這些?
即將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又和以前經歷過的無數次一樣,日野川吉在最後關頭收了手。
氧氣湧入體內,夏夏來不及做別的動作便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她死死的抱著掉落在地上的網球包,像是在抱著最後的希望。
日野川吉像是在和情人說話一般溫柔繾綣:「夏夏,你知道巴普洛夫的狗嗎?通過某個動作,讓別人出現條件反射地動作或者情緒。夏夏,假如你看到網球場就會害怕,你還打得了網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