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堂铺的大理石地板,相框正面朝下摔个正着。
苗东东眼疾手快把它抓起来:“还好没坏。”
他还没拿稳,相框不翼而飞。
平山抢过相框,满脸吃惊:“怎么可能?”
一旁的苗亦禾镇定地朝平海靠近半步,低声问:“海大师,刚才是不是亮了一道光?”
他用的问句,心里却很肯定,平山点上玻璃的那一刻,相框里迸出一道红光,正好与他指尖相撞。
平山像被烟头烫到,手一抖才摔了相框。
苗亦禾与这对师兄弟认识十几年,对他们的本事心中有数,这是头一回见到平山失手。
平海比他更惊讶,修行到他们这份上,别说失手砸了东西,就算被妖怪咬上一口,也能忍着疼痛谈笑风生,师兄刚才灵力一出,分明立刻受到反击,反击的力量还不小。
他正要开口,就见平山举掌拍了下去。
“哎哎——”平海着急,这怎么还跟相框杠上了。
“啪”的一声,平山的手掌还没碰到相框,空气中传来爆裂之声。
平山的手猛地一震,迅缩了回去。
这回他没再摔掉相框,但脸色很有几分难看。
平山静默片刻,“这符是谁给的?”他问苗东东。
苗东东心疼地看看相框:“我颜姐。”他瞄了眼袖手旁观的老爸,强调:“昨晚全靠她给咱们酒店解决麻烦。”
平山闻言,转向苗亦禾:“就是现蜃精那个?”
“对,”苗亦禾道,“她是我外甥的学妹,和咱们家有些交情。”
苗东东瞪眼,怎么就只是表哥的学妹?论跟他家的交情,不是他更近么?
被苗董事长嫌弃的苗少爷郁闷地夺回相框:“颜姐说了,这张符要我亲自挂才行。”
若在平时,他想从平山手里抢东西无异痴人说梦,但这会儿平山有些呆,不知在想什么,轻轻松松就被苗东东将相框夺走。
平海悄悄碰了碰师兄,嘴上笑道:“看来这个小姑娘有些本事,难怪能与你们家结缘。”
“什么小姑娘?”平山回神,突然怒,“小姑娘也是你能叫的?”
“啊?”平海被师兄骂得摸不着头脑,他四十出头,叫人家一句小姑娘怎么了?
却听平山又对苗亦禾道:“你们居然让她打蜃精?这种事让我师弟来就好,师弟不行还有我,小小一个蜃精,让她出手就不怕别人笑话?”
他好歹知道苗亦禾是客户,语气收敛了几分,但听在几人耳里,怎么听怎么别扭。
苗东东瞄瞄自家老爸,这位大叔是在夸人还是骂人?夸的是他颜姐?骂的是他爸?
平海更是脸颊抽抽,什么叫“师弟不行还有我”,难道他堂堂一个大师连只蜃精也收服不了?
平山不管几人怎么想,掏出手机:“那位小友怎么称呼,师出何门,手机号多少,我要找她。”
平海抓住他胳膊:“师兄,缓一缓,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你这样着急苗董他们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啊。”别一上来就急吼吼地要人家小姑娘电话号码,搞得跟个老流氓似的。
平山听了师弟劝,这才动作一缓,叹了口气:“这位小友的修为如何我不好说,但她的灵力比你我都强。”
他指了指苗东东抱着的相框:“你们知道那张纸上画的什么吗?”
苗东东摇头。
苗亦禾试探着问:“很厉害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