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儿见嬷嬷问话,一时之间不由的缩了缩脖子,用手指了指春兰所住的屋子:“春兰姐姐自回来便待在屋子里,想来是已经睡下了。”
嬷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开口道:“春兰既已经休息,你们这些人怎么还在这里?莫怪我没有告诉你们,想要在这府中待下去,要学的第一件要事,便是管住自己的嘴。”
井儿与其他几位丫鬟纷纷低头称是,随即便各自端着盆进了屋子。
门刚被关上,便听见旁边的人道:“嬷嬷怎么这样偏心春兰,难道她睡了,我们便做不得声吗?平日里就她最得四姑娘欢心,还不是因为生的好,若是我们有那样一张脸,也不必受这样的气。”旁边说话的丫鬟肤色黝黑,身形又粗壮,显然与美人沾不了边,正因为如此,她心里才更加嫉妒春兰,平日里别人没觉,可她确是注意到了春兰的样貌。
“你们可别惹她,我今日偶然偷听到嬷嬷说话,说是大爷看上了她,只怕……以后春兰要做我们的半个主子了。”井儿忍了一天终归还是把憋在心里的话吐了出来,毕竟像春兰这样的人,不招人嫉妒是假的,可就算她们再嫉妒,春兰作为四姑娘身边正儿八经的大丫鬟,她们这些人自然不能奈何的了她,况且如今她又被大爷给看上,想是以后再不济也是个妾的位分,她们跟她定是无法比了,想到此,内心就不得不再次嫉妒她的好命。
另外几位丫鬟听到此,内心都不由的一惊,可见井儿说的也不似作假,只面上都变得难看起来:“看来我们这些人就是做奴才的命,哪里能和春兰做比,大爷不过只来了一次,竟就看上她了,若是你我,恐怕大爷都不惜的看上一眼。”
此话一出,有人沉默,有人心里却升起了几分不服气的道:“那水秀姐姐呢?水秀姐姐似乎也颇为钦慕大爷,她与春兰做比如何?”
井儿听的这话嗤笑一声:“你平日里没长眼睛,一个珍珠一个鱼目岂能放在一起比较?春兰本就非池中之物,迟早都是要离开的,而我们这些人,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此话说完,她也不顾旁人阴沉的脸色,径自躺下睡去了,井儿长相虽不出挑,但心里却跟明镜一样,算是院子里除了春兰,做事最利落的一个人,虽她心中也有几分嫉妒春兰,但转过头又想想,被大爷看上,也不一定是福分,毕竟大爷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虽长得一副好皮相,但平日里她只远远看上一眼,就已经觉得心中生寒了。
其余几人见井儿睡下了,也便没有了说话的念头,毕竟她们虽心里不舒服,但到底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她们与春兰本就不能比,何必再自寻烦恼,何况这样的事是四姑娘的主意,也绝无更改的可能,即便春兰做了大爷的人,这偌大的丞相府,也是见不到几面的,不过是行个礼的事,谁又会计较这些。
睡前想着大爷处置人时候的手段,她们心中升起的那一丝妒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毕竟若是春兰去服侍,可能还有转圜之法,若换成她们,只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大爷院子里挂着的人皮灯笼……
就这样过了约摸半月,春兰的琴技仪态包括礼数都已经学了个干净,嬷嬷再也没什么可以教的时候,她的《孙子兵法》也终于写完了。
既写完了《孙子兵法》,她又花费了两日的时间装订成册,待书做好之后,春兰这才找来一个木匣装在里面,呈到了年宝面前。
许长颐下朝之后回到府中,刚迈步进门便看见了桌子上的木匣,他挑眉唤来年宝询问道:“这是谁送来的?”
“是四姑娘身边唤春兰的那个小丫鬟,属下以为是四姑娘让送来的东西。”
许长颐挥手示意他退下,他拿着木匣看了一圈,随即十分确定这并不是四妹妹让人送过来的东西。
四妹妹性子淡漠,让人送东西过来从来都不惜得用匣子装,一般都是用布包着到他手中,这样精细的人……他突然想到了刚才年宝提起的那个丫鬟,春兰?眼前浮起了那张让人意动的脸,会是她么?
手中的木匣被打开,许长颐心中不由的惊诧了一瞬,竟是一本书,他心想这丫鬟倒是有趣,难不成是因为知道了要做他的通房,所以提前投其所好讨好他不成?
他摩挲了书上“孙子兵法”四个大字,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了一丝笑意,竟然还是一本兵书,只不过这书名他似乎没见过。
春兰被年宝带过来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几分把握,她心想,许长颐一定是看了书,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让他的侍卫把她带过去。
由于篇幅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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