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有人在河流寻人,听说那歹徒也被寺里的僧人抓住了,如今也已经看押起来了,是附近村子里的坏事做尽的混子。”
“幸好谢姑娘跑了,若是落到这些人手里,哪里有什么好下场。”
容国公夫人脸色难看:“那长宁侯府那边什么情况了?”
来人道:“前去请谢姑娘出来的,正是长宁侯府二姑娘身边的贴身婢女,那婢女被抓的时候,哭诉求饶,说是二姑娘让她这么做的。”
“这两日不是有传言,说是长宁侯府的大姑娘突然得了重病,二姑娘即将替长姐嫁入武安侯府做世子夫人。”
“那婢女说二姑娘怕谢姑娘抢了她的亲事,就先下手为强,意图、意图毁了谢姑娘。”
容国公夫人冷哼一声:“真是好歹毒的手段。”
来人有些犹豫:“奴婢觉得这事情怕是有些蹊跷,那二姑娘”
容国公夫人道:“便不是她做的,也是府上那几个姑娘的谋算,想要一石二鸟罢了,若是对谢姑娘嫉恨的,毁了她心中还畅快。”
“不过这长宁侯府二姑娘也实在是蠢了些,她的贴身婢女什么时候有了二心都不知道,如今还咬她一口,让她百口莫辩。”
“日后看谁还敢与她交好。”
这要不是钱不到位,就是感情不到位了
一个高门贵女,连自己的贴身婢女有二心都不知道,那不是蠢是什么?
像是她们这样的身份,许多隐私的事情不能让人知晓,贴身之物不可落入外人手中,这贴身伺候的婢女哪个不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哪个不是忠心耿耿的?
谢宜笑身边的两个,甚至为了主子,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以身犯险吗?
而且据说这二姑娘身边的这个婢女已经在她身边跟了十年,十年啊,几乎是从小跟到大,这要不是钱不到位,就是感情不到位了。
这主子要是有家底,最不能亏待的便是这贴身伺候的,若是实在没有,便去论感情,十年的感情,这情同姐妹,一起吃过多少苦,哪里是能轻易就背叛的。
贴身婢女都管不好,能背叛主子,谁人敢与你交好,指不定有人借着你的名头买通你的贴身婢女,然后被坑一把。
我欢欢喜喜地赴你的约,没想到竟然是个坑,这样的人,谁人敢与她往来。
谢宜笑哪里能料得到跟在顾湘身边十年的婢女,竟然会叛主。
容国公夫人叹了口气,彻底地绝了告诉长宁侯府谢宜笑在她这边的消息,到底还不知道下手的人究竟是谁,若是她回去了,或许有危险。
再说了,若是借此机会,将贼人揪出来,也算是为她报仇了。
容国公夫人挥手让人退下,这会儿派去隔壁院子的嬷嬷回来,她便问道:“谢姑娘如何了?”
嬷嬷道:“这会儿已经喂她吃下药了,有些发热,婢女正在给她散热,生怕她烧起来,今夜怕是要守一夜。”
容国公夫人点头:“九公子呢?”
嬷嬷笑了起来:“九公子在那边等着,奴婢瞧着,九公子似乎是有些烦躁不安,以前倒是从未见过他这样。”
嬷嬷名叫早春,从小便是容国公夫人的贴身婢女,自梳不嫁,一辈子跟在容国公夫人身边,在容国公府里,便是几位公子,也对她很敬重,称她一声早春姑姑。
不过她年纪也五十多了,府上的人都称她早春嬷嬷。
容国公夫人笑了一声:“大概是碰上在意的,自然是不同了。”
笑完之后,她的脸色又冷了下来,“只盼是谢姑娘没事了,若是她没事,指不定有这样的缘分。”
早春嬷嬷明白容国公夫人的言下之意,微微蹙眉,有些担忧:“可是夫人,这谢姑娘身子不大好,日后也不知道子嗣如何。”
“这倒是无妨,若是他肯有个人陪着他,其余的都好说。”
容国公夫人倒是不在乎这些,只是她年纪渐大,这个小儿子性子又冷清,她怕是父母走了之后,他独自一人冷冷清清地过,连个陪在身边的人都没有。
想到那样的场景,她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是心里难受。
在她看来,只要是他愿意娶,女的,活的,她都是同意的,且不管什么子嗣不子嗣的,有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是圆满。
“这谢家姑娘我先前也见过,是个性子温婉又和气的,若不是及笄之后突然就病了,也不知道多少人上门提亲去”
可惜了。
容国公夫人越想越愁,最终化作一声叹息:“但愿她能好起来。”
。
明镜所幸被一个从外殿跑回来解手的僧人所救,那僧人得知有人在寺里闹事,这还得了,立刻喊人过来,然后带着几个武僧将人给几人给制服了,又将明心救了出来。
同样的,也将躲在暗处了照水揪了出来,可是在岸边找了一圈,却不见谢宜笑的踪影。
明镜冷静了下来,请僧人下水去找,而后又让明心同两个武僧押着照水去找江氏,请江氏派人来找人。
江氏得知此事,险些吓得晕过去。
原本她想亲自带人去找,可是到底年纪大了,自知去了也是耽误事情,于是见将府上带来的护卫都派了过去,交由明镜安排。
待缓过这一口气之后,便开始审查此事。
明心得知主子失踪,如今生死未卜,心里恨顾湘和照水恨得要死。
她将事情道来:“姑娘身子不好,于是我们便一直在院中,连同莲花灯都没有出来看,怕是人多挤着了。”
“是二姑娘身边的照水前来求见,求我家姑娘去看看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