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还是那串糖葫芦吃的好。”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东语突然浑身打了个哆嗦,一股寒气从尾椎直接延伸到全身。
嘴里的馄饨还没怎么降温就直接咕嘟一声被吞了下去。
连带着整个喉咙都火烧火燎的热。
“爷……您这是?”
“回府。”
撂下话,穆景言只留下一个背影直接转身往马车的方向走。
只剩下东语对着碗里只吃了一口的馄饨恋恋不舍,叹了口气跟在穆景言的身后一起上了车。
只觉得穆景言的心情就像老天爷,阴晴不定的难以捉摸。
一直到回了王府,穆景言一路上连一句话没和她说过,东语好几次想问问穆景言怎么处理今晚所见所闻,开了口穆景言除了给一个冷眼再没有任何反应。
东语只能乖乖坐好,一声不吭的当她的木头人。
到王府大门口已经是后半夜。
被沉闷的气氛压抑的透不过气,车子还没停稳东语就迫不及待的匆匆下了车。
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一边悄不生的用眼角的余光瞥着车帘,站在一旁等着穆景言下车。
却半天都不见人有下来的意思,东语好奇的掀开帘子:“王爷?”
却被一股无形的冷风打在手上,手指一麻连穆景言的表情都没看清帘子就从手里脱落重新合上。
隔着帘子穆景言冷冰冰的听不出喜怒,只将帘子挥下挡住了神色淡淡的命令道:“秦风,赶车。”
“啊?”
饶是秦风都满眼的意外,
打着哈欠的手停在嘴边小心翼翼的收回:“王爷,这么晚咱们还去哪?不睡觉啊?明不上早朝了?”
躬身侧耳了半天帘子一动不动,马车上的人还是一言不发,秦风悻悻的坐直了身子回头去瞪东语。
嘴巴张开无声的谴责东语:“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惹了王爷生气?”
东语懒得和他鬼鬼祟祟的在这玩猜唇语的游戏,只微弱的摇头。
她怎么知道穆景言好端端的扭头就走,可惜了她的混沌,只吃了一口简直是暴殄天物,浪费粮食。
遇到穆景言这个没吃过苦的,哪里知道这粮食的不易。
“还不走?”
穆景言突然开口明显带着不耐烦的情绪,秦风再也不敢耽误也不问去哪了,挥着鞭子赶马快速的消失在暗夜里。
只留下饥肠辘辘的东语终于松了一口气,锤打着胳膊腿进了府。
刚想推开房门进去休息,东语肚子咕噜一声在黑暗里显得格外响亮。
东语眼前一亮,回头看向小厨房,蹑手蹑脚的一溜烟跑了进去,可翻箱倒柜找了一通连一把挂面都没找到,反而原本就饿的虚脱的体力更是精疲力尽,泛着酸水。
看着菜筐里的菜大多都需要开火,东语泄了气。
她什么都可以学,唯独就是这炒菜做饭的功夫不会。
从前在宫里她为了练习防身术,为了学皇兄留下来的那些古籍没日没夜不分夏冬的专研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常常熬的通红的眼睛,被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