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白仿佛没有听见,依旧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言颂忍不住呻吟道:“哎哟,疼死我了!”
屿白转过身,一路小跑来到言颂面前,看着眼前这个演技拙劣的言颂,似有责备道:“不是叫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吗?怎么跑出来了呢?”
言颂抬起头,:“师父你怎么在这里?我想要跟师父在一起。”
屿白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告诉言颂是他赠予言颂冰花感应到危险,他才赶过来的。
看着屿白叹气,言颂知道自已犯了错,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解释,只好继续演戏哼哼:“师父,疼。”
屿白赶紧仔细检查了言颂的伤口,发现只是一些皮外伤,这才放心下来。他迅速从怀中取出一块干净的布条,熟练地为言颂包扎好伤口,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言颂却一把拉住了屿白的衣角,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师父,好痛啊,我没办法走路了,需要你来背我。”
屿白:“你是背部受伤,又不是腿部,为什么不能走路?”
言颂嘟囔着:“可是背上受伤,腰都直不起来,走路会很不舒服的。”
屿白看着眼前这个戏精,心中满是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言颂放在自已宽厚的背上。
背着言颂,屿白一步一步向着前方走去。距离降服异人一公里的地方。屿白缓缓放下言颂,为他布置了一层结界,这层结界可以保护他免受外界的伤害。
他严令道:“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言颂乖巧地点点头,但心里已经开始规划。
一公里外的山上。
雪将夜已经将大部分异人处理了,就只剩下五个,但这五个异人似乎不同于其他异人,这几个异人法力甚是高强。
等屿白赶到时,那五个异人中的一人竟转眼变成了凶煞,应付起来竟有些吃力。
就在他即将被凶煞击败的时候,突然又有三人变异,加入了战斗。
屿白心里感到非常奇怪,忍不住朝着雪将夜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雪将夜虽然心中同样充满疑问,但他也察觉到这几个异人身上散发出的异样气息。然而,此时的他已经战斗得筋疲力尽,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深思这个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逐渐变得昏暗,战局开始慢慢失去控制,屿白和雪将夜被逼得节节败退。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天空中有许多锋利的冰刀以极快的速度飞射而来,每一把冰刀都散发着令人刺骨的寒意。正在激烈厮杀的异人听到这阵声音后,他们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一下。
屿白用手抹去脸上的血污,猛然抬头望去,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大声喊道:“言颂,小心!”与此同时,雪将夜也跟着喊出:“言颂,小心!”
随着言颂的加入,战斗形势迅速发生了变化。他们很快就成功地降服了那五个异人。
这场惊心动魄的一战终于结束,夜幕早已降临,周围一片漆黑,而屿白此刻也因为过度消耗体力,缓缓地倒了下去。
雪将夜见状,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一脸担忧地施展法术仔细检查了屿白的身体状况。发现屿白只是因为过度消耗术法而导致精力不足后,他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确认屿白并无大碍之后,雪将夜小心翼翼地将屿白扶了起来,并轻轻地放在自已的背上,打算将他背回去。
就在这时,言颂突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雪公子,请你将师父交给我吧。”言颂诚恳地说道。
雪将夜皱起眉头,疑惑地问:“你这身体也有伤,怎么能带他呢?”
言颂连忙解释道:“没关系,我的伤已经好很多了,可以背他。”
雪将夜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你才刚恢复不久……”
言颂俯下身:“一直以来都是师父救我、照顾我,我欠他太多了。这次就让我来好好照顾他吧!”
看到言颂如此执着和坚定,雪将夜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将屿白交给了言颂。但他仍然不忘嘱咐道:“如果你感到身体吃不消,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我会立刻接过师父。”
言颂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屿白背了起来,向前走去。
回去的路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雪将夜走在言颂的后面,时刻警惕着。
屿白压在言颂背上,背后的伤口受到重力又开始慢慢撕裂,慢慢渗出。
雪将夜眉头紧皱,心中充满担忧。
好在返回的途中,雪将夜很快就找到了一处农家小院,虽说比不上雪家,但好在有两间屋子够他们三人住。
雪将夜对言颂说道:“你先把屿白放回房间休息,然后过来吃点东西吧。”
言颂点了点头,在小院主人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地将屿白放在床上。x
可当他放屿白时,屿白却忽然拉着他的胳膊,头一挨,枕着直接睡了。
言颂想要把手臂从屿白颈间取下来,却被屿白躺平,压得死死的,不让他取下来。言颂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暂时放弃。他看着屿白沉睡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心疼。
雪将夜走进房间,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
雪将夜:“他倒是睡得舒服,我去准备点食物,你们等会儿来吃。”
言颂点了点头,便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想把屿白的身体移开,好抽出自已被压住的手。然而就在他把脸颊凑近的时候,屿白的嘴唇似有若无地轻轻擦过了他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