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相信我,你怎会这样来责问我?要不是为了你,我又何苦这样?阿萝心里委屈之极,眼泪成串往下掉,不再吭声。
“枉我两年来对你念念不忘,枉我对担心忧虑,你就是这样回报于我?那些在荆州城里的温柔,你精心制作冰佩,都是对我的敷衍是吗?!”刘珏越说越气,眼瞅着阿萝一声不吭猛掉泪,她还为子离哭?他大吼一声挥掌便打了过去。
“啊!”阿萝吓得发出一声尖叫,紧闭着双眼,只觉得一股劲风凌厉而来。刘珏不相信自己,她心里也负气地想,你一掌打死我好了。
掌风一偏,已将榻旁小几击得粉碎!
阿萝睁眼看到,这一掌如果落在自己身上,还有命啊?她怒气渐生:“你放开我,我好好给你说便是,再绑下去我的手会被绑残的!”
“废了好!我就后悔没早点废了你的手脚,让你那儿都去不成!”气头上的刘珏不讲理之极。
阿萝眼一翻,不想理他了。反正来了安清王府,那只老狐狸会想办法。
殊不知她的态度让刘珏更是气恼。心里却是软了下来,解开了绑她的绳子。
阿
萝揉着手腕,已青了一大块。她没好气地想,如果不是你对我那么好,让我感动,我才不帮你呢。就你这脾气,难怪你家老狐狸要瞒着你。正想着她的身体一轻,刘珏已把她抱起往后堂走去。阿萝吓得直嚷:“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
刘珏不理她,转过屏风,是重重纱帐,里面水汽氤氲。刘珏把她往水里一抛,阿萝尖叫一声落入池中。等冒出头来,看到刘珏沉着脸在脱衣服。吓得她直往后退:“你别乱来,刘珏!你别让我恨你!”
“恨吗?随便你,我就是太由着你了,才叫你朝三暮四!”刘珏慢条斯理脱下长袍,解开中衣。
阿萝死命爬上浴池的那头。衣裳湿漉漉的裹在身上,难受至极,二月天还寒,夹袍沾了水又湿又重。她左瞧右瞧,也就刘珏抱她进来的那道门。
“刘珏……”话还没说完,刘珏已欺身过来,阿萝顾不得话没说完,一脚就踢了过去。
刘珏一闪身,手臂一伸已抓住她的衣角用力一甩,阿萝咚一声又掉进水池里。
一把抹去脸上的水,刘珏坚实的胸膛已近在眼前。阿萝抬头看去。他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水珠从他脸上身上滑下,深刻的五官英气逼人。阿萝脸一红,恼火地摇摇头,心想,什么时候了,我怎么跟个色女一样还在欣赏他好不好看。
刘珏伸手揽住了她的腰,阿萝用手撑住他的胸,镇定地说:“你
这样子我没办法好好跟你说话。”
刘珏冷哼一声,握住她的手往身后一扣,一使劲把她往水里一沉,阿萝动弹不得。刘珏头一低吻了下去。
水涌上来,她情不自禁张开嘴呼吸。刘珏堵住她的嘴唇,满意地瞧着她贪婪又无奈地依附着他传给她的空气。
阿萝脑袋慢慢晕沉起来,四肢渐渐无力。
刘珏瞧着她晕红迷离的美丽容颜,却不放开。被她依赖着的感觉是这般美好,教他舍不得放开。想要她的欲望是这般强烈,刘珏哗的一声撕开了阿萝的外袍。衣襟撕裂的声音清冽入耳。阿萝猛然清醒过来。眼睛露出哀求,水汪汪地凝视着刘珏。
他愣了一下,把她从水里捞出来,抵在池边,呼吸急促:“阿萝,为什么?嗯?”
阿萝身体被他吻得有气无力,靠着他低声说:“你不要这样。”
刘珏双眼通红,突的一掌拍下,池中水花四溅。他长啸一声跳出水池,外袍也没穿就冲了出去。
阿萝终于松了口气,倒在温暖的池水里,刘珏终是不会伤害她的。她叹了口气,脱下外袍,舒舒服服好好的泡了个澡。
刘珏提了把剑冲出松风堂,在树林里舞了起来。
剑花朵朵晃得远处的安清王眼花缭乱,发出阵阵叹息。
刘珏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恨自己,恨自己这样也下不了手。
难道他要成全她吗?可这一念头让他撕心裂肺地痛,爱她就要这般受折磨吗?
他运足内力把剑往安清王所在方向狠命一扔,发出一声悲伤的吼声,像受伤的苍狼孤单无助。
安清王骇了一跳,闪身躲开。
离了二十丈远,剑“夺”的一声深深插进了身边的树上。颤抖着嗡嗡作响。
他跳着脚大骂:“你这个忤逆子,想谋杀亲爹啊?”说着就走向树林。
他才走两步,青影从旁边跳了出来,嘿嘿干笑道:“王爷,少爷有令……”
“屁令,踩着你的尸体进去是吧,还不躺下挺尸!那个臭小子不就是怕老子宰了他的心上人嘛!”安清王不屑地说,眼睛一瞪。
青影忍住笑,往地上一躺真装死尸了。
安清王踢了他一脚,绕开青影进了树林。
刘珏躺在地上,面颊留着泪痕。
安清王大为惊奇:“啧啧,我儿子还会哭呢。”
刘珏一个翻身干脆抱着安清王撒起娇来:“父王,儿子心里难受,是真的难受!”
自己远赴安南顾不上他,刘珏才几岁就被扔在王府扔给了乌衣骑。安清王眼睛湿润起来,心里酸酸的疼。儿子大了,终于知道找媳妇了,他是多为这个儿子骄傲啊。没有丝毫的冷血,至情至性。真是像他!“儿子,你知道你是我安清王的儿子,是宁国威名远扬的平南王,你知道你的责任吗?”
“父王,儿子做得还不够好吗?”
“很好,到这一步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不用再瞒着你了。这个儿媳,父王很满意。”安清王轻声笑
了起来。
刘珏一愣:“你说什么?”
安清王站直了身,正色道:“你随我来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