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一件事,都是你们在保护我。
就像丫头,主动离开我,独吞撕心裂肺的现实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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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过去,醒来的时候在医院。
可我没有像正常病人那样被慰问,而是十分粗暴地对我,“你醒了就跟我上公安局吧。”
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这是第四次和他们交涉了。
脑袋还晕晕乎乎的,肚子也饿了起来。
整个人状态烂得出奇。
肯定是为了刚才坠楼身亡的一事,我在脑袋里筹划一会儿该说什么能显得自己比较无辜。
而我更在乎的是丫头的一切。
那时耿韶晗问我,我还回答的如此激昂。
“哪怕是告诉我她死了,我都会安心些。”
现实不像我想的那么容易。
已经准备好坐牢了,我可以把一切都舍弃,只求丫头的平安无事。
但是骨癌。
我恨疾病,恨它偏偏降临到与我有关的人身上。
到了公共安全专家局,只是让我重述了事过程,旁铺秉直的性格,把一切罪名承担下来。
可能他只想到是他推下去了。
没有想到我也是这件事情的从犯。
留下我的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便让我离开了。
我很难受。
我对着刘廷灏打电话,想把我的忧伤与他分担。
“你在哪呢?”
“李琦啊,我现在愁死了,没心情讲话,我把手头的事忙完就去找你行吧?”
“你怎么了?”反倒成了我开导他。
“没事。”
我知道一定是他最后一单生意出问题了,可我不愿提,只是说,“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们,大家会帮你一起解决问题。”
又说了几句我们挂了电话。
渐渐我想到了虞囡茹。
我给她了条短信,“你知道丫头去哪了吗?”
于是抱着手机在街道上来回走动,等待它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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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问你女朋友,她知道。”这是虞囡茹回复我的话。
我马上给耿韶晗打电话。
她一遍一遍挂断,我一遍一遍打。
在我努力了2o分钟后,她关机了。
我又给虞囡茹打去电话,“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她得了骨癌,我需要见到她。”
“我知道,不过我告诉过你了,去问你女朋友,她也知道。”
“我打她电话直到她关机。”
“她在省中医xxx地。”虞囡茹说,“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我知道了。”我一边挂她电话,一边打了出租车。
手机电话簿里的第一个电话,依旧是丫头的。
她的手机号,过了这半年,依旧清楚记在脑袋里。
出租车颠簸了一下,好像是压在石头上了。
而我不小心按了拨通键。
彩铃传入耳朵里。
竟然……
有声音。
好像我一直忘记了,给她打个电话。
响了几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