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虚伪笑,学着假装痛,学着变成刺猬保护自己的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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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了童年,见到刘廷灏嘴上那一抹纯真。
我想我同他一样,会用这样夸张而又磅礴的表情,告诉自己曾拥有过的多么弥足珍贵。
而如今,刘廷灏会拉住亓文清替他挡下子弹。
那个带着墨镜坐在西餐厅单间沙上,不可一世的人,是我一生的财富。
我问他,“是不是你把最后一次毒品交易赚的钱都塞到自己口袋里了?”
他愣住了。
随后咆哮着对我喊,
“快滚!你他妈的连这种事也不相信我!”
随后我真的离开了,是不是算他把我赶出去的?
我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对他的怀疑,因为他戴着墨镜的后面,不知藏着怎样的诘容。
后来他还给我了条短信。
“你不信我,不信章师,不信亓文清,那你信谁呢?”
是啊,我信谁呢?
有时候我连自己都不相信。
我的信仰是什么呢?
…
或许,信仰仅仅是一个努力追求却永远追求不到的南柯一梦。
即使马丁路德金和林肯的梦想———自由,这都是不可能实现的夙愿。
这就是信仰吧,永远追求不到,所以为之一直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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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若失的行走在街道上。夜晚仿佛比白天更加刺眼。霓虹灯6离游闪着不同的光色,点缀着黑色帷幕上丝丝点点的斑驳。
我的记忆也是如此斑驳,是喜是忧容不得我理绪,等待的那头结局,仅仅是另一个谜题的开始而已。
…
刘廷灏的话,让我不能忘记。我相信谁呢?
也许我在成长,变得不容许自己成为配角。
…
去见了丫头的父母,几天的时间让他们衰老了很多,我对他们夫妻两人说,“我会尽她该尽的孝心。”
接着丫头父亲抓住我的手,把一块玉石的项链给我,“听说这是你戴了好几年的东西,丫头让我还给你。”
这是那天晚上偷偷去看望丫头时,留在她床边的东西。
我接过来,重新戴在脖子上。
玉很冰凉,贴在胸前停缓心跳。
…
每天都在忙碌,在别人或者看不到的地方,运转脑袋,输送着忧伤或者高兴。
丫头的病逝,我的心里充满愧疚。其实我知道,最终她没有听到我口中说出的,
“我爱你。”
张扬的青春,处在花季最美的绽放时刻,却夭折。
不过还好,茹姐从网上传给我一张丫头穿嫁衣的写真。
我看到,那个瞬间,她笑得,那么牵强。
…
转入12月,天气一如既往的寒冷,一阵阵风如针刺,仿佛又回到了故事的始端……
在家里只是吃、睡,学习着懒惰,慢慢在肚子里积攒脂肪。
大早上六点多,被铃声吵起,“喂,谁啊?”
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是溢,出来找你有点事。”
我回想着,虽然我们是同位,是一个宿舍的,但是没有互相打过电话。
可能因为溢比较沉默,心里会有一种不反感的排斥,可能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