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宿舍同学来我家看我,我觉得有些怪异,因为他的这通电话,我突然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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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疑问就是,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家庭住址的!
而且,我清晰的记得,有人说过大海不知为何消失。
但在他们临走之前,溢劝我,“别伤心了。”
很显然他知道生了什么。
我虽然在电话里答应了他,但提醒自己在今天,要保持高警惕。
他说等会儿会来接我。
“你怎么知道我的家庭住址的?”我突然问他。
从电话中传出一种停顿的声音。
“见面我再告诉你。”他讲完这句话,匆匆挂断电话。
竟然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刚把电话放在桌子上,门铃响了。
溢出现在我面前,依旧是那种韩版的小礼服,洁白的衬衣上系着红色蝴蝶结。
而我的眼神关注在他的手臂上,一层薄薄的黑纱。
今天他带我去祭奠谁呢?
“喂,溢,你的手臂。”
“昂,先陪同去给我妹妹送束花吧。”他略带忧伤。
“你的亲妹妹?”
他点了点头,“今天是她的生日。”
“为什么要我陪同你去?”我问。
“因为你会喜欢她的。”他咬着嘴唇,仿佛在忍受疼痛。
我会去喜欢一个死人?我在心里表示自己的怀疑。
溢一如既往的沉默,他每说出口的一句话,都让我不知如何接下去。
溢从来没主动,但我还记得几次他的主动:凑在窗前看我父亲的车被瓦斯引爆;说章师唱歌好听;谈论我追求耿韶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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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身边这么多人都会开车。
以为溢是用出租车来接我,没想到他开着车来的。
“你爹的车?”我问。
“我的。”
我并没有坐在副驾驶上,而是坐在了后排。
我给肖五了一条短信,“溢的家庭背景怎么样?”
肖五回答我,“自己去百度。”
开网页查阅之后更加担心害怕,溢姓的人几乎没有,也只能搜到唯一,他是和国家最大的会议有直接挂钩联系的人。
这个职位几乎耳熟能详,可它到底有多大的权利,我们这个和司法厅有关的学校,会比其他人更清楚。
按年龄来算,溢正好能够成为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的孙子辈。
车子缓缓行驶,内部的空调热气吹到脸庞上,全身都冒出了汗液,粘固住衣服,弄得身上很难受。
济南的墓园,走进之后就感受到一种被怀抱的感觉。
父亲就葬在这里。
从车上下来,我就对溢说,“等一会儿吧,想去看一下我父亲。”
“好。”他捧着花,冲我点头。
我在父亲坟前,冲他笑起来,“爸,我要当兵去了,我要变得更加坚强了。”
身后的溢走到我前面,把鲜花放在父亲的墓前。
“这花不是给你妹妹的吗?”
“其实你父亲的死,不是偶然的,现在看到他的墓碑,我有些愧疚而已。”
“当然不是偶然的,如果没有那张偷拍我和米兰的照片,就不会生了。”
“那张照片我也看过了,胡海拿给我看的,而且,我比你看到的要早。”
“什么意思?”我不寒而栗。
溢转身走,并没有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