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贾赦抬眼惊讶地看了他,贾政心头莫名一虚,随即又想到,自己也没说谎,有何说不得的,又挺直了腰背,只是到底没敢再看贾赦。
听到这么个大好消息,贾母也不伤心了,拉着贾政的胳膊,惊喜道:“这可是真的?”
贾政顾忌贾赦在,没敢表现得太得意,点点头,只道:“如今宫里宫外都在传,所谓无风不起浪,十之八九,就是真的了。”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祖宗保佑~”贾母和王夫人全忘了方才的不愉快,只差没喜极而泣。
看着惊喜莫名的贾母王夫人等人,贾赦和邢夫人对视一眼,俱都苦笑。这之后,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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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贾琏从贾母处离开后就直奔着自家院子去了。这一路的赶回来,别看他外面看着还行,其实那都是强装出来的,事实上,他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这会儿他就希望能赶紧洗漱一下,好好睡一觉。
凤姐正和下人婆子说着府里的琐事,听小丫头来报说贾琏回来了,登时心就飞了,哪还有闲情跟那些婆子啰嗦,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了下人,赶紧去了里屋。她到时,贾琏正在小丫头的伺候下换衣服,大概是没外人在,贾琏也没强撑着,满脸的疲惫之色,掩都掩不住。凤姐心疼的慌,忙过去接手了小丫头的活,拿了衣服帮贾琏穿上,半真半假的埋怨:“身体吃不住就别这么急着赶路,这么大的一个家就戳在那里,又不会跑了,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贾琏也知道她是好意,也没计较,只说:“这不是府里大喜吗,我要不赶着回来,老太太还有你那好姑母,嘴上不说,心里还不定怎么想呢。反正路上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干脆我就累那么几天,回来好好休息就是了。”
凤姐横眼他:“老太太二太太也是知道你辛苦的,怎么会怪你?!”不过心里却知道贾琏说的未必就没道理,心里虽还不舒坦,倒也不多说了,专心帮着贾琏整理了衣服配饰,等全收拾好了,再看贾链,端的是英俊倜傥的模样,可能在外面累到了,肤色稍稍深了些,却又比以前多了几分男子气概,少了几分阴柔。再想到方才穿衣服时看到的比以前健壮了许多的身子,凤姐便知道贾琏这些日子确实没在外面花天酒地伤了身子,心情登时就好了起来,笑道,“国舅爷一路风尘辛苦了,我早让人准备了一桌酒菜,只不知国舅爷可愿赏脸过去?”
贾琏抬眼看着笑靥如花的凤姐,只见嘴角带笑,双目含情,虽然装着不在意,可那眼神里的喜悦期盼却一览无余,几个月不近女色的心倏地就跳了起来,只恨不能立刻把她揽在怀里,哪有不应的,笑道:“奶奶一片心意,我哪能不去?”乘人不注意,冲着凤姐好一通瞧,眼神火辣辣的,看得凤姐脸上直烧得慌。贾琏这方心满意足的收回视线,专心地关切起自己那可怜了一路的味觉来。
一时酒足饭饱,又有平儿领着院里众丫头来请安,贾琏哪有心思跟她们啰嗦,受了礼很干脆地就打发了她们,半点没有以前见到漂亮丫头忍不住就多看几眼的模样。凤姐心里更是舒坦,破天荒的主动叫了平儿留下,笑道:“这些日子你不在家,偏一堆一堆的事儿,这要不是平儿帮我,我还真有些受不住。”
平儿被夸得不好意思,挣开了凤姐的手,道:“哪有奶奶说的那么好,我不过是做些小事罢了,哪比得奶奶劳心劳力为家里操劳。二爷正该好好酬谢奶奶才是呢。”
贾琏吃过饭又休息了好一阵子,精神好了许多,此刻听着两人相互打趣邀功,笑语如珠,听着就觉心神摇荡,双眼在娇妻美妾之间不断打转,嘴角那抹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凤姐平儿都是过来人,哪有不明白的,一个个脸上飞霞,闪闪烁烁地不敢看她。平儿担心凤姐不高兴,虽不舍,还是先告退了:“奶奶得了老太太的令要好好照顾二爷休息,我可没这福气,下面一堆的琐事等着我去呢。二爷体谅,可别往心里去。”说完就要走。
凤姐心里高兴,面上还拉她:“那些个事什么时候有做完的,你也歇一歇,回头再去。”
平儿哪还不知道她的心思,自不会把这些话当真:“反正都是要处理的,这会儿不做,回头就更忙不过来了。奶奶二爷坐着,我先去了。”也不再理会凤姐的挽留,掀了帘子利索地走了,只是难免的觉得眼睛酸涩的慌,心里涨疼得紧……
凤姐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笑看了贾琏,骂道:“这死丫头,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抬头又见贾琏笑得意味深长,不由就有些讪讪,脸上的笑也收敛了起来。
贾琏虽知道凤姐言不由衷,但这么多年,也早习惯这些了,见此刻气氛都凝重了,不由懊悔自己方才何必较真,顺口说两句哄她不就完了。想了想,便跟没事人似的问起他不在时家里的事。有了正经话题,凤姐也把开始的尴尬放到了一边,一边跟他细说起家里的事来,如秦可卿的死,东府如何发丧,自己去帮忙,还有外面新老皇帝的替换,贾赦升官,元春封妃等等等等,她口才又好,声音也清脆,说起来既有趣又好听,贾琏听着听着,心就热了起来,等着凤姐几句话说完还没来得及回神,一把就把人拉进了怀里……
荣国府喜事频频,贾赦贾政如今也算的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府里的事不免也多起来,来往的客人不敢说络绎不绝,却也不少,贾琏回来,正多了个人帮着应酬,放贾琏休息一下午,已经是体谅他了,再没有多的功夫让他闲着。好在贾琏年轻,元气足,休息了一天,到晚上贾赦贾政叫他过去议事时,已经是精神抖擞,叫贾珍看着好是羡慕——他常年纵情声色,身子早就垮了,别说跟贾琏一样几个月在外面跑,就是十天半个月劳累下来,也早累趴下了,哪能跟贾琏比。